"什麼"
"電話裡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給你發個定位,你先過來吧。"
秦赫逸都開口了,這忙她肯定得幫,但是……
沈晚瓷看了眼身後的薄荊舟,"我能帶個人嗎"
"隨便。"秦赫逸的語氣聽上去有種破罐子破摔的頹喪感,但她覺得這應該不是因為薄荊舟,因為他的性子她了解,既然說了再見,就不會再做出這副模樣。 她將秦赫逸找她幫忙的事和薄荊舟說了一下,"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先回去"
"……"薄荊舟在心裡將秦赫逸那個絆腳石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想到那副害他臉都丟乾淨了的手銬,又咬牙道:"一起吧。"
沈晚瓷不知道這一出,見他這副冷嘲熱諷的模樣,隻以為他是又把秦赫逸當成了假想情敵,"他的性子我了解,說了放棄,就是真的放棄,不會再對我有什麼心思。這次找我也是有事讓我幫忙,你彆亂吃飛醋瞎妒忌,扳著個臉對著人家,得罪人。"
"嗬,"薄荊舟在心頭冷笑,麵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我妒忌他一個每次遇到事都隻會找女人幫忙的男人,我能妒忌他什麼妒忌他連女人都不如嗎女人都能做的事,他一個大男人還做不到。"
沈晚瓷挑眉,似笑非笑::"……女人能做的事你都能做"
"……"他覺得這話是個坑,踩了容易爆雷,於是謹慎的沒有出聲。
"那以後生孩子的事就辛苦你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坐月子。"
沈晚瓷說完就走,薄荊舟回過味來,急忙跟上去,拉住她解釋:"我沒有覺得女人不行,我們公司好幾個高管都是女人,商場、政界也有很多獨當一麵的女強人,我隻是生氣他非要找你幫忙,要是隻有女人才能幫上忙,他不還有個妹妹嗎他和秦悅織關係也挺好的,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的。"
"……"
秦赫逸發的定位是他的家,沈晚瓷和薄荊舟到的時候,他正站在門口,靠著牆在抽煙,見他們從電梯裡出來,掐了煙站直身體:"晚瓷,幫著勸勸,我實在是什麼法子都用儘了。"
至於一旁的薄荊舟,被他完全當成了空氣。
沈晚瓷沒聽懂,一臉懵:"怎麼了"
秦赫逸將那天從禦汀彆院出來,不小心撞到浮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這姑娘說她失憶了,但她死活不去醫院,家庭醫生也隻能看看,腦子這東西太複雜,得拍片,就這樣看一眼,他有心無力。"
說話間,沈晚瓷看到了他口中的浮生,還看到了地上那個七零八落的電視機,"這是"
"她自從來了這裡就一直盯著那個破電視機看,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結果把電視看冒煙了,"雖然這事已經過去幾天了,但他一提起還是哽得胸口疼,"煙霧觸發了天花板上的報警器,把物業全都引了上來。"
他不是心疼電視,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帶著這麼個腦子有問題的姑娘,不合適啊。
沈晚瓷:"……"
薄荊舟總算逮著機會報手銬之仇了,冷笑著諷刺:"電視冒煙那是你電視老舊,冒煙是遲早的,彆找借口,人是你撞的,沒去醫院躺著讓你給錢,就是心地善良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秦赫逸沒生氣,他點頭道:"人是你的車撞的,按照交通法,車主也有一定的責任,既然你這麼聖母,那你把人帶回去,我負責給錢,你負責照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