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東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隱隱能看到胸腹部流暢的肌理線條。
他手上拿著公文包,穿著正裝打著領帶,應該是來談公事的。
場麵僵持了十幾秒,或許更久,每一秒對秦悅織來說都是度日如年,她可沒忘記自己上一次是怎麼跟霍霆東保證的,她說以後保證離他遠遠的,這才沒幾天就又撞上了。
果真是冤家路窄,天要亡我。
旁邊一個應該是委托人的中年女人顫顫巍巍的開口:"霍……霍律師……先擦一擦。"
她急忙左顧右盼的去找紙巾。
霍霆東拿手撣了撣濕透的襯衫,聲音裡透著涼意:"秦小姐,你是怎麼平安長到這麼大的"
走到哪哪倒黴,簡直就跟衰神附體似的,不光自己倒黴,還連累身邊的人。
秦悅織乾巴巴的勾起唇角,自損:"大概是禍害留千年吧。"
"秦小姐倒是挺會自我定位的。"
""秦悅織不高興了,她自損可以,但彆人來損她就不行了,就這事,她還是受害者呢,霍霆東放著那兩個肇事者不去追究,非逮著她不放,說他不是故意針對,狗都不信:"霍霆東,你彆以為你是律師我就……"
沈晚瓷急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後麵的話都變成了‘嗚嗚’聲,秦悅織扭頭,一臉委屈的看向她,用眼神道:「你是我閨蜜,你居然幫他。」
"我不是幫他,我就是想讓你先冷靜一下再說,怕你後悔,你要是冷靜了還想罵他,我給你遞水。"
就前幾次的情況來看,在霍霆東麵前,悅織完全是被壓得死死的那一個。
秦悅織:"……"
她將沈晚瓷的手扒拉下來,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為了不被霍霆東揪著去參觀法院和監獄,她決定忍了。要論較真,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因為一句‘耽美文學’,整整折騰了她兩天,求爺爺告奶奶才終於把這事消下去。更彆說幫他爺爺買生日禮物那事了,真的是——跑斷腿,說破嘴。
完全成了她最不堪回首的記憶之一。
滿肚子的怒氣不能對霍霆東發,於是她就將炮火對準了那兩個奇葩。
倒貼女因為潑錯了人,而對方看上去還是那種有權有勢的,這會兒嚇得捂著肚子縮到了海龜男的背後,揪著他後腰的衣料不敢吭聲。
秦悅織:"剛才潑水的時候不是挺勇的嗎現在怕了"
女人怕霍霆東,可不怕這個試圖勾引自己男朋友的女人,梗著脖子道:"我懷孕了。"
"你懷孕又不是我乾的,我還得因為這事慣著你但你剛才潑我的水,這賬我們得算一算,"秦悅織扭頭看向霍霆東:"霍律師,這要去法院告她,能定個什麼罪"
霍霆東正用紙巾擦拭襯衫打濕的地方,聞言,頭也沒抬:"谘詢費,一萬。"
這就有點打臉了。
她剛剛問的那麼自然,結果人家一開口就給她上了堂現實的課,秦悅織咬牙:"你怎麼不去搶,人家那些律師都隻收幾百上千塊,你一開口就一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這麼個問題收一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涉及上億資產的大官司呢。
霍霆東:"最便宜的還有兩百的,我可以給你介紹,不過如果你最後確定要打官司,谘詢費是算在起訴費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