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人在岸上等著,是信得過的人,絕對保險,"薄荊舟定定的注視著她,握著她的手指收緊:"我不放心把你交給其他任何一個人保護,雖然他們很多都比我能打,但對他們而言,你再重要也隻是一份工作。"
沈晚瓷咬著唇,眼眶有點發熱,她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恩。"
沙啞的嗓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
薄荊舟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等這件事解決完後我們就回禦汀彆院,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什麼驚喜"
"都說了是驚喜,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沈晚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懷疑以薄荊舟的情商,弄出來的隻有驚沒有喜。
那邊,薑二爺派了人上去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危險物品後才同意上船。
薄荊舟帶了兩個人一起,薑二爺也帶了陸烽,至於其他人,一部分留在岸邊接應,另一些人乘坐薄荊舟事先安排好的船跟在了後麵。
秘書並沒有阻止,他將他們帶到船艙:"應該要兩個多小時,幾位可以休息一下。"
說完便離開了。
薑二爺蹙著眉,視線從窗戶看出去,黑沉沉的一片,海浪濤濤,船隻晃晃蕩蕩,風吹進窗戶縫隙,‘嗚嗚’的響,聽著格外在滲人:"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對方不阻止他帶人,也不阻止他的船跟在後麵,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底氣
如果真不怕被抓,那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還特意讓他們去什麼島上談。
沈晚瓷被薄荊舟攬在懷裡,她穿著短袖,潮濕腥鹹的海風吹在身上,有點冷。
船的發動機在‘嗡嗡’的響,有他們的,也有後麵幾艘的,薄荊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的眉逐漸蹙了起來,"我出去看看。"
他剛出船艙,想去甲板,就被人給攔住了,"外麵冷,很快就到了,你們就在裡麵休息吧。"
薄荊舟眯著眼睛看向遠處,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淩晨了,又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周遭的環境被朦朧的天光籠罩,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影子。
海麵上,幾艘船朝著這邊極速駛了過來,和這艘無論是大小還是外觀都一模一樣,薄荊舟腦子一轉,頓時就明白他們這是要乾什麼了。
海上空曠,船隻跟靶子似的,根本沒處躲,但有了這幾艘一模一樣的船和他們這艘混在一起,在沒有看到人的情況下,根本分辨不出他們在哪一艘,再往四麵八方一跑,就能來個瞞天過海。
那人渾身戒備,隨時準備動手,強行將人攔下,結果薄荊舟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進去了。
不用他說,薑二爺已經透過窗戶看到情況了。
薄荊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救生衣,一人發了一件,這裡還是近海,天亮後就會有漁船出海,很容易被人發現。
"等會兒船隻分開的時候,你們就趁機去外麵的甲板上,找個醒目的東西揮一揮,示意我們的人跟上,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就把主動權搶回來,不用顧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