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更好。
她得不到,沈晚瓷也休想得到,死了,她就不用再念念不忘了,總想著這個男人曾經離她就隻有一步之遙,如果她再努力一點,說不定她就能成薄太太了。
每每想起,就會有無數的不甘蠶食啃咬著她,她甚至開始後悔,如果她當初不出國,就寸步不離的守著他,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但她心裡其實清楚,那個男人隻是在彆人問起的時候沒有否認她是他女朋友,但也沒有承認過,這種關係,根本不是正常的戀愛,分道揚鑣是遲早的,和她出不出國,守不守著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簡唯寧幾步就追上了沈晚瓷,她仰著下頜,一臉倨傲的看著她:"薄荊舟腿上有條疤,你知道嗎"
此刻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看向沈晚瓷的目光猶如在看一條落水狗。
沈晚瓷腳步未停,抿著唇沒應。
她知道薄荊舟腿上有道疤,前幾次她摸到過,原本想問他是怎麼弄的,但那時候她完全說不出話,而結束後也是半昏半睡的狀態,就忘記了。
簡唯寧:"那條疤,是他當年為了替你教訓那個調戲你的混混,被撞時,車子保險杠刮的。"
沈晚瓷臉上越痛苦,她就越興奮:"他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才對我好的,因為是他拉住了我,才導致了我爸在尋我的路上出了車禍,他覺得虧欠了我。"
她勾著唇,一字一句的道:"但是那天晚上,他叫的是你的名字,看不出來,平時對誰都一臉冷漠的男人,居然背地裡這麼深情。"
她毫不留情的在沈晚瓷的心臟上撒鹽:"這就是……"
"啪……"
‘報應’兩個字還沒出口,簡唯寧就被結結實實的扇了一個巴掌,秦悅織拎著暖水壺從水房裡出來,剛走到走廊上就看見她在找沈晚瓷的麻煩,"簡唯寧,你是彆大蒜嗆死的鬼嗎整天陰魂不散嘴還這麼臭。"
簡唯寧抬手就要還回去,秦悅織截住她的手,又結結實實的甩了她一記耳光:"整天造謠生事,胡說八道。"
明知道薄荊舟現在生死不明,還跟晚瓷說那些,其心可誅。
簡唯寧:"秦悅織,你是潑婦嗎動不動就扇人耳光,就你這種沒教養的人還有臉相親,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男人會娶你這種掃把星,簡直家門不幸。"
沈晚瓷沒有參與,也沒有勸,她知道悅織在簡唯寧手上吃不了虧,她現在得去海邊,她要去找薄荊舟。
"沈小姐,"走出了沒幾步,沈晚瓷就被霍霆東給攔住了,"彆去了,已經兩天了。"
他是律師,見慣了世間悲情之事,但對上她茫然的眼睛,他終究沒忍心說出什麼殘忍的話,就連他自己,一時間也接受不了,"顧總和薑家的人都在那邊,有消息了會隨時通知我們。"
但其實誰都清楚,兩天了還沒找到,就是凶多吉少了。
隻不過大家都還抱著一絲希望,畢竟屍體沒找到,船上那三具,一具是薑五爺的,其他兩具是他帶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