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煜城分開後,陸宴遲就從悅來春離開了。
車上,唐祈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查看他的臉色,男人閉著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總之一臉的麵無表情。
唐祈的聲音裡帶著不明顯的試探:"陸總,今天是聶少的生日,沈小姐買的那條褲子,應該是送給聶少的生日禮物吧。"
後排沒人應話,半晌後,陸宴遲才緩緩睜開眼睛,"你送女人生日禮物送內衣,還包都不包一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拎給她你是變態嗎"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我對那位沈小姐沒有興趣,你打電話給薄氏的人,競標的事不用談了,誰能競上是誰的本事,搞這種拉攏的把戲,太不入流了。"
陸宴遲說話的時候,唐祈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男人蹙著眉,除了厭惡,沒有彆的任何情緒:"那需不需要我跟那邊提一下,沈小姐借著職務之便性騷擾您"
送內褲這種貼身衣服,這行為妥妥的職場性騷擾。
"唐祈,你知道你為什麼被女朋友甩了嗎"
"為什麼"
"嘴大。"
"……"唐祈反應了兩秒才聽懂陸宴遲這話的意思,他在諷刺他沒有紳士風度,跟女人斤斤計較,趕儘殺絕,毀人名譽。
想到自己的任務,唐祈不甘心的又問了句:"陸總對沈小姐似乎挺上心。"
"我一向不喜歡與女人為難,那在你眼裡我豈不是對每個女人都上心"陸宴遲瞳眸深深,意有所指道:"唐祈,你如果要留在我身邊,就好好的做好分內事,彆整天跟個內奸似的瞎打聽。"
……
翌日。
秦悅織約了沈晚瓷逛街,她前不久和同行的幾個人一起去了個偏遠的鄉村收貨,昨天才剛回來,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給沈晚瓷打視頻了。
"你不知道,我人都餿了,進電梯都不敢挑有人的進,怕人家把我發小區業主群裡去。"
沈晚瓷知道開古玩店會時不時的去收貨,但現在交通發達,就連鄉下都有招待所,雖然會累,但也不至於餿了:"怎麼搞的這麼慘"
"我們這次去的那個地方特彆的偏,車開不進去,得徒步,山高路陡,貼著懸崖走,另一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邊上連個護欄都沒有,"秦悅織一想起那個場景,感覺腿都還是軟的,比小說裡描寫的被人蹂躪了一整晚還要慘:"我感覺我就是踩在雲上走的,回來的時候有個同行趕時間,兩三天的路,除了服務區上洗手間,硬是一點都沒休息的輪換著開了回來。"
"好在收了不少好東西,也不枉我這麼辛苦的走了一趟。"
秦悅織吐槽完,又問沈晚瓷:"你這段時間怎麼樣在薄氏上班還習慣嗎"
她其實並不讚成閨蜜放棄事業去經商,也許大部分人都是做一行恨一行,隻把工作當成賺錢的途徑,但她知道沈晚瓷是真的熱愛文物修複那一行,受她外公和母親的影響,她從小就對這一行興趣濃厚,並且又有著常人沒有的天賦和際遇,試問,這一行裡誰能像她這樣,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的名氣和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