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年紀大了,剛才又和聶煜城打過一輪,如今兩條手臂酸得都抬不起來了,在連續失誤了兩個球之後,就站在了一旁看陸宴遲打球。
之前還覺得剛才那個球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如今越看越吃驚,真心誇讚道:"陸總這球技可真是了得,除了那些職業的,我也就隻看……"
他頓了頓,笑道:"陸總有這麼好的球技了
陸宴遲:"不是我球技好,是宋總的技術還需要多練練
宋總:"……"
這簡直比直接的嘲諷還來的打臉。
臥槽。
這小陸總的情商,是被狗啃了吧,怎麼參差不齊的之前就聽聞陸總毒舌,但沒聽說他情商這麼低啊,他現在總算懂直男怎麼這麼招女人討厭了。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現在立刻、馬上就想甩手走人。
沈晚瓷看了眼宋總的表情,知道今天有陸宴遲在,合約是談不了了,而且對方擺明了是想利用兩家公司相爭,降低預算。
她起身,垂下的睫毛掩住了她眼底的失望。
陸宴遲不是薄荊舟,如果他是,他不會搶薄氏的單子,更不會處處與薄氏做對。
"煜城,我們先走吧
她聲音很低,啞得厲害,是希望被打碎後的萬念俱灰。
聶煜城看著她單薄落寞的背影,輕聲道:"我去換個衣服,你去休息室先坐一會兒,吃點東西
陸宴遲揮出去的球杆打了個空,他隨手將其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宋總,失陪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這家高爾夫球場是會員製,都是辦年卡的,處處透著的都是精致豪奢,連洗手間都不例外。
地麵光可鑒人,盥洗池的台麵和鏡子也是乾爽透亮,旁邊薰著祛味的熏香。
陸宴遲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水珠,目光落在鏡子上,也不知在想什麼,有點心不在焉。
"薄荊舟,你到底想乾嘛"聶煜城就站在他旁邊的洗手台,"薄氏前段時間因為你的失蹤元氣大傷,叔叔又久不在京都的商圈,丟了不少合作,薄氏股票大跌,如今已經是在勉力維持,難不成你真想看著薄氏破產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為你的處處緊逼,伯父和晚瓷現在被逼著處處應酬,處處看人臉色"
他指著洗手間的門,溫潤如玉的臉上全是冷意:"就宋氏這樣的公司,如今也敢……"
"聶少爺,"陸宴遲將用過的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出聲打斷了他:"我是陸宴遲,聶少爺下次彆叫錯了,而且薄家怎麼樣,跟我沒關係,總不能就因為我和薄總長得像,就要替他照顧一家老小吧"
他神態淡漠,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著,裡麵的冷光又冷又鋒利:"還有,聶少爺既然在追求沈小姐,是不是該有點男人的模樣你也說了,連宋氏這樣的公司如今都敢騎在她肩膀上拉屎,你作為一個追求者,哪怕你的血性不足以支撐你學老祖宗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也至少吭個聲,不然顯得你還沒有那條看門的狗有用,它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被欺負時,還知道叫兩聲
聶煜城:"……"
薄荊舟以前是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說出這種粗俗的話的,他懷疑他失蹤的這三個月,是不是被拐去挖黑煤了,修養都給挖沒了。
"你口中的那條狗,是你嗎"
陸宴遲皺眉,一臉嫌棄:"你好歹是個富家少爺,注意點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