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廳,沈晚瓷下去時,紀思遠正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杯檸檬水。
他穿了套淺色的休閒裝,再加上模樣乖巧,本來就年輕,這樣子看上去更像是讀書的。
沈晚瓷:"紀先生"
紀思遠起身,朝著她微微一笑,"沈姐姐。"
沈晚瓷不太受得住這樣的自來熟,但奈何紀思遠又乖又奶,被他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跳過這個話題:"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在沙發上坐下,前台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紀思遠笑得乖巧:"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我未來的嫂子。"
"咳……"
沈晚瓷正在喝水,被嗆得連連咳嗽,"你說什麼"
"我哥昨晚是在您家過的夜吧"他一臉促狹:"我哥睡眠一直不好,每天都很疲憊,但我今早看他精神好了不少,都不像平時那般犯困了。"
沈晚瓷不知道陸宴遲今早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被一個不相熟的人問到這種問題,她尷尬得幾乎要當場摳出棟彆墅來,"你和陸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
"恩,哥從小就對我很好,我以前很內向,總被人欺負,是哥一直護著我。"
"陸家是不是不喜歡陸總啊聽說他還有個哥哥和姐姐,為什麼就隻把他送去鄉下呢"
"哥身體不好,聽說去鄉下是為養病,鄉下空氣好,很適合養身體,哥剛去的那幾年每天隻出門半個小時,時不時就有醫生從他們家出來。"
"陸家的人,對他好嗎"
沈晚瓷很難想象,他那一身的傷,究竟是怎麼弄的。
"我不知道,哥雖然把我帶回了京都,但並沒有讓我一起住去陸家,而是單獨給我買了房子,但他現在是陸氏的總裁,應該是好的吧,不然怎麼會把公司交給他。"
沈晚瓷問一句,紀思遠就乖乖的答一句,除了陸家的事他不清楚,陸宴遲在鄉下的生活他都能事無巨細的背出來,並且說的繪聲繪色。
"沈姐姐,你這麼關心我哥的事,是喜歡他嗎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哥喜不喜歡你"他掏出手機,"姐姐,我們留個聯係方式,我去幫你探探我哥的意思。"
陸宴遲對她有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沈晚瓷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陸宴遲是不是薄荊舟,以及如果他是薄荊舟,那他那一身傷是誰弄的。
她接觸不到他身邊的人,隻除了一個送上門來的紀思遠。
沈晚瓷和他交換了號碼。
紀思遠:"姐姐,我能跟你拍張照嗎"
"不用了……"
"哢嚓。"
沈晚瓷拒絕的話才說到一半,紀思遠就已經按下了快門,隨後反應過來她沒答應,又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我一時手快,我馬上刪了……"
刪完照片,他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朝著她擠了擠眼睛,"沈姐姐,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哦。"
出了薄氏大門,紀思遠臉上乖巧的奶笑瞬間就沉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眼屏幕上兩人的合照,直接點出陸宴遲的微信,發了過去:"哥,沈姐姐長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