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生氣,紀思遠急忙服軟:"不是的,哥,我沒有騙你,爸最近在那邊的公司出了大事,實在走不開才沒有回來,等把薄氏搞垮後,我就帶你去見他。"
"那他叫什麼名字總能說吧,我的記憶好像有些受損,記不得了。"
紀思遠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通紅:"我不知道,哥,我和你一樣,都是被爸收養的孤兒,爸平時雖然對我們好,但也很嚴厲,我不敢問。"
他口風很嚴,這一點,陸宴遲早就知道,所以沒問出來是意料中的事。
怕再僵持下去紀思遠會懷疑,他沒繼續深入這個話題,正好王秘書端著早餐進來,陸宴遲道:"去吃早餐吧。"
因為這場不愉快的談話,氣氛一直到中午都是僵著的,中午約了虎哥吃飯,上了車後,紀思遠軟著態度道:"哥,對不起,你彆生氣,我隻是怕你會被他們蒙騙。"
陸宴遲:"我不會被他們蒙騙,也不是因為他們在生氣,我隻是失望,失望你對我沒有半點信任。"
紀思遠一路都在道歉,還承諾以後再也不讓人調查他的行蹤了,陸宴遲的臉色才緩和了。
到了約定的餐廳,等了半個多小時,虎哥才姍姍來遲。
矮胖的身材很敦實,脖子上戴著條拇指粗的金項鏈,還有個金光閃閃的佛牌,腕表也是金的,晃得人眼睛疼。那天燈光昏暗,紀思遠又被一拳打蒙了,沒瞧仔細,今天才發現,虎哥那是壯,不是胖,身上都是腱子肉。
陸宴遲起身朝著他伸手:"虎哥。"
對方瞥了眼他的手,不屑道:"什麼身份,也配跟我握手既然托了關係約我出來,沒調查過我平時都和什麼身份的人握手"
紀思遠咬牙,擱在膝蓋上的手在桌布的遮擋下握成了拳頭,微垂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閃過的那抹殺意。
但來之前陸宴遲跟他交代過,讓他彆說話。
陸宴遲坦然的收回了手,臉上沒有被羞辱後的羞惱:"抱歉,虎哥您坐。"
旁邊的人擦凳子的擦凳子,擦餐具的擦餐具,排場大的還以為是哪個高官微服私巡呢。
"虎哥,不知我這個弟弟怎麼得罪你了,被你讓人打成這樣"
紀思遠的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還沒拆,臉上青紫也沒退,一看就被打的不輕。
虎哥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眼,半晌才恍然大悟,"哦,是這個小白臉啊,他媽的,仗著長得好看勾引我女人,老子見他一次打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