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薄荊舟抱著她,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心跳,他身上都是汗,整個人像是被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晚晚,我現在回來了,薄氏換我來守,我不會讓它破產的,有機會你就離職吧,做回你喜歡的文物修複師。"
他的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喘息聲,胸膛起伏的弧度劇烈:"自從你去了薄氏上班,我在你臉上就隻看到疲憊和不開心,晚晚,你和我離婚後的那一陣意氣風發,我希望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也會發光,就像你在電視裡那般。"
沈晚瓷沒想到薄荊舟會這樣想,她離職進入薄氏是自願的,她不希望他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被迫從商,從而心生愧疚:"荊舟,不是你想的……"
"我知道,晚晚,你想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守住薄氏,如今我回來了,薄氏就由我來守,嗯"
"……"沈晚瓷累的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外麵天光大亮,早已經過了上班的點了。
薄荊舟低笑一聲,輕輕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要繼續了。"
剛剛還累得跟條死狗似的沈晚瓷瞬間滿血複活,伸手推開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匆匆的衝向了浴室。
雙腳落到實地時,膝蓋一軟,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她一手扶著床,一手撐著腰,姿勢頗為狼狽的進了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還反鎖了。
恢複了安靜的房間裡,薄荊舟愣了半晌,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因為這出意外,沈晚瓷意料中的遲到了,打卡的時候,旁邊有人用能驚動方圓三米的聲音‘竊竊私語’道:"有關係果然不一樣,都遲到兩個小時了才來,要是換成我們,早被主管罵得狗血臨頭了吧。"
"瞧你這話說的,人家的頂頭上司是她的前公公,肚子裡懷的是薄氏未來的繼承人,彆說遲到,就是天天不來,也照樣領工資。"
麵對這種自己生活過的不如意,整天就知道妒忌彆人,從不找自己原因的人,你越是反駁她,她就越有成就感,所以說什麼都不如附和她:"你說的對,但我這個人就是天生的勞碌命,閒不了,也不差錢,隨便扣。"
可不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好好吃飯上班不好嗎非要嘴賤去挑釁他,結果被他摁在床上兩個小時,默不作聲也就罷了,他還一直問,非逼著她說出‘他技術好’那句話,不然不肯罷休。
就沒見過這麼愛麵子的男人。
剛才議論她的兩個女人瞪著她走遠的背影,一臉吃了屎似的表情:"……"
"對了,"沈晚瓷回頭,衝著她們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你們要是妒忌的話,也可以去嫁個富二代,這一片都是寫字樓,你們挑一家去門口守株待兔,說不定哪天就蹲到了,我就是這麼攀上你們薄總的。"
"……"
沈晚瓷轉過身,臉上的笑一下就垮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揉了揉後腰,咬牙——
薄荊舟那個禽獸,簡直喪心病狂,絕對是吃藥了,正常人誰能堅持兩個小時,雖然不是一直,但也夠她受的。
進了總裁專屬電梯,光可鑒人的金屬壁上映出她疲憊的臉,因為孕婦這個身份,她在公司一直都是素顏,此刻,沒了粉底的遮蓋,下眼瞼兩團灰青格外的明顯,一副被妖精掏空了身體的頹敗樣。
沈晚瓷看著裡麵的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薄荊舟的那番話,她摸了摸臉,她的不開心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