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歎了口氣:我……
他剛要解釋自己換房間的原因,沈晚瓷就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她的臉貼著他的脖子,聲音從他脖頸間傳來,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你還好好的,我很開心,不好笑,但看到你就很想笑
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幾乎連不成句,但薄荊舟還是聽懂了。
男人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像是被泡進了一汪溫熱的泉水中,隻覺得無一處不妥帖舒適,勾起的唇角一直沒垂下過,原本抬起的,準備要回抱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沈晚瓷的臉貼緊他,環著他脖子的手臂收緊,許久之後才繼續道:薄荊舟,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被埋在下麵了,我以為你死了……
他還活著,還好好的在自己麵前,’死’這個字也不再是禁忌,那些憋在心底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儘數發泄了出來。
薄荊舟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濕,是她眼睛貼著的地方,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落在她的後頸上,粗糙的拇指一下下摩挲著女人纖細的頸骨,安撫道: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不會讓自己死的,何況還是死在紀思遠這種人的手裡,喜歡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追到,哪裡舍得再把你讓給彆的男人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我當時確定自己能脫離危險,才從走廊上的窗戶跳下去的,隻是那時候情況緊急,沒辦法提前跟你說……
其實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是生是死,各占一半。
這種事,哪有什麼確定,但他現在既然完好無損的活下來了,那這其中的危險,就沒必要讓沈晚瓷知道了。
沈晚瓷的臉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將眼淚全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她抬起頭,眼睛還是紅紅的:確定自己能脫離危險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警察最後排查現場,就你跳的那個地方,被蛇吞了都沒人發現。而且你還失血過多,要是再晚上個一兩小時,你現在都在停屍間凍硬了,如果你有個萬一……
她該怎麼辦,又怎麼跟江雅竹交代。
這件事她還沒跟他們說,薄榮軒現在還以為薄荊舟是失蹤了,在讓人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薄荊舟打斷她的自我臆想:不會有萬一的,晚晚,我舍不得你,哪怕是一隻腳邁入閻王殿了,我也會想方設法爬回來的
男人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要是我爬得比較慢,那肯定是太累了,你多喊我幾聲,或者多說些我喜歡聽的話,我就能爬得快一點……
嘖……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誰在往我耳朵裡灌小米椒,這麼辣耳朵
沈晚瓷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她從薄荊舟懷裡出來,坐直身子,笑著看向來人:悅織,你怎麼來了
秦悅織肯定不是來探望薄荊舟的,能問問他活沒活著,那都是因為她,怕人死了她傷心,所以……
沈晚瓷看向秦悅織身旁的霍霆東,悅織應該是陪著霍律師來的。
秦悅織氣鼓鼓的走過來,拉過凳子坐在她麵前:還不是有人非要等你來贖我,不然不放我走,你忙著談戀愛,顧不上我,我隻能親自來了,你趕緊跟那頭驢說說,不用看著我了
(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