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見他神情嚴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她放下碗,將遮擋的簾子拉過來:怎麼了是不是腿疼
薄荊舟腿骨骨折,其中左小腿傷的尤為重,是粉碎性骨折,現在打了石膏,肋骨也有幾根骨裂。
恩,男人應了一聲。
沈晚瓷上手摸了下,硬邦邦的觸感,她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這痛是不是手術過後的正常情況,我叫醫生來看看……
她伸手去夠床頭上的呼叫鈴,還沒觸碰到,就被薄荊舟攬住了腰,男人的手掌貼著她的後腰,稍稍用力,將人往自己麵前壓了壓。
沈晚瓷怕自己撐不住,直接摔在他身上,造成二次傷害,所以在察覺到薄荊舟的意圖時,就順著他手上的力道在床邊坐了下來。
男人握住她的手,但是隻敢握手腕,沈晚瓷手上有傷,雖然不深,也擦過藥了,可冬天傷口愈合的慢,看上去和剛受傷時沒什麼區彆,怎麼弄的
他一醒就惹了沈晚瓷不高興,當時隻顧著道歉,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後來她不是垂著手,就是環著他的脖頸,傷又在掌心,一直到剛才,沈晚瓷將餐盒擺在桌上時,他才看到這些傷。
沈晚瓷不想薄荊舟內疚:昨天在現場,走得有點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男人低垂著眸子,仔細看著她受傷的位置,兩隻手受傷的地方都一樣,不可能是摔的,倒像是搬運什麼重物留下的。
薄荊舟想象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立刻就想明白她這一手的傷是怎麼回事了,喉結滾動了一下,將人攬得更緊了,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晚晚,下次這種事讓彆人去做,你是靠手吃飯的,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的手,那是你的夢想
沈晚瓷僵硬的靠在他懷裡,她不敢放鬆身體,怕壓著他。
而且他們現在就隻拉了一層簾子,簾子不隔音,又隨時都有被拉開的可能,隔壁病床還有兩個十分八卦的小姑娘,薄荊舟的聲音雖然小,但難保彆人不會聽見:當時情況緊急,沒想那麼多
哪裡是沒有想到,她隻是擔心他,她一個沒做過苦力的女人,又沒有專業工具,搬的那點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薄荊舟沒有拆穿她,他的手掌一點點摩挲著她的臉,纏在掌心的紗布以及指腹上粗糙的繭子刮過她柔嫩的肌膚,男人的額頭抵著她,循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
他攬著沈晚瓷,像捧著件失而複得的珍寶,唇瓣輾轉,每一下都小心翼翼,格外珍視。
在這種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的半開放環境下,所有的感官都變得十分敏銳,沈晚瓷緊張得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攥緊的手指將他的病號服揪出了深深的褶皺。
漫長的一吻結束,薄荊舟鬆開憋紅了臉的沈晚瓷,現在好吃了
沈晚瓷的腦子還是懵的,眼睛裡覆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什麼
薄荊舟伸手端過床頭櫃上的碗,低頭吃飯:晚上也吃這家的
……沈晚瓷抿了抿有些發燙的唇,伸手拉開了簾子,時間長點,指不定彆人會以為他們在裡麵偷偷乾了什麼,簾子拉開,不出意外的對上了兩雙閃著八卦之光的眼睛。
沈晚瓷囧,有些尷尬,但想著她們應該不知道她剛才和薄荊舟做了什麼,畢竟有簾子遮著,她也很注意的沒有發出聲音,便很快釋然了,大方的朝她們笑了笑。
小姑娘:小姐姐,你口紅花了
……
沈晚瓷覺得自己迎來了有史以來最響亮的一記打臉聲,耳膜嗡嗡作響,恨不得當場摳出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