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接起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你人呢
薄荊舟覺得這問題問的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在家,怎麼了
顧忱曄:不是你讓我今天陪你去取個東西我現在都到世貿大廈樓下了,你跟我說你還在家
聽到世貿大廈這個熟悉的坐標,薄荊舟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計劃了要去乾嘛,但他完全忘了約了顧忱曄這事了,直接對方提起,才隱約想起一點模糊的輪廓,抱歉,忘了
今天是周末,世貿大廈又在商業中心,顧忱曄一腳油門一腳刹車,整整開了三個小時,堵車堵到懷疑人生,結果對方居然忘了,他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昨晚說的事,你睡一覺就忘了你這是提前患上老年癡呆了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但薄荊舟卻聽得心裡一咯噔,皺著眉道:沒有,就是昨晚喝多了酒,現在還沒怎麼醒,今天不去了,改天吧
顧忱曄也沒放在心上:行吧,我先回去了
掛斷電話,薄荊舟沒再堅持送沈晚瓷:開車慢點,早點回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雖然他神色如常,但沈晚瓷還是覺得他自從接了顧忱曄的電話後,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使然:顧忱曄找你乾嘛
逛街
沈晚瓷:逛街約你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逛的,買什麼
恩,誰知道他怎麼想的,薄荊舟臉不紅心不跳的將鍋甩了出去,不是趕著去找秦悅織嗎快去吧
他低頭親了親她,意有所指:走路步子跨小一點
沈晚瓷的臉瞬間紅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飛快的換完鞋子,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
她剛一敲門,門上就傳來了開鎖聲,秦悅織就在門後。
門開後,沈晚瓷見她一臉憔悴,微紅著眼眶要哭不哭的樣子,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怎麼回事
秦悅織今早醒來,覺得身下觸感不對,一低頭,發現自己正趴在霍霆東身上,而他的睡袍完全敞開,胸口和腹部明晃晃的印著幾枚吻痕,還有交錯的指甲印。
誰的傑作,不用猜也知道。
相比之下,她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衣衫半褪,內衣也是散開的,垂眸一看,胸口處全是深深淺淺的痕跡,她甚至還在其中看見了幾個指痕,這還隻是胸口,其他地方她還沒看,可想而知昨晚的情況有多激烈。
更重要的是——她屁股好疼。
霍霆東還在睡,她也不敢叫醒他,直接穿好衣服就落荒而逃了。
聽秦悅織說清楚情況,沈晚瓷:你就這麼肯定是你主動的不是霍霆東他趁你醉酒後逞凶他要是沒點目的,怎麼不直接送你回來,反而把你帶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