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小聲的辯解了一句:是你先親我的
他隻是沒克製住。
那時候他本來是要送沈晚瓷回家的,但想到她在沈家的處境,怕被人看到她喝醉了,會刁難她,便將人送去了酒店。
把人放在床上後,薄荊舟這才垂眸,目光落在女人精致的眉眼上,被她迷蒙的雙眼和染著嫣紅醉意的麵頰晃得恍了恍神,等反應過來時,沈晚瓷的手已經攬住了他的脖子。
女人微眯著眼睛,晶亮的眸子裡盛著星光,亮晶晶的。
她仰頭,飽滿水潤的唇瓣朝著他的方向一點點貼近,薄荊舟聞到了她呼吸中清甜的果酒香味,以及發絲間的洗發水味,是蜜桃味的。
他能避開嗎
能的,隻要他想,甚至不需要怎麼用力。
那雙攬著他脖子的手是那般的虛軟無力,好像動一動身體,就能從他的身上滑落下去,又是那般的重如千鈞,重到他用儘所有的意誌力,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低下頭,吻上了讓他肖想過無數次的紅唇。
薄荊舟不知道沈晚瓷是把他當成了聶煜城,還是隻是喝醉了,酒後亂性,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主動靠近他了啊。
本來就求而不得,如今更舍不得推開。
因為他們清醒時的關係,不熟。
整個生日宴,他在她眼裡,跟縫在沙發上的裝飾扣差不多地位,連麥克風都比他有存在感。
沈晚瓷沒想到薄荊舟要麼不說,一說就給自己整了個大的:……
她第二天醒來時隻看到脖子上有兩處吻痕,對頭天晚上的事完全沒印象,現在薄荊舟說是她先下的手,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我那時候還小,你是禽獸嗎
成年了,薄荊舟見她臉色有點黑,我就親了親,沒做彆的
……沈晚瓷被懟得啞口無言,想發火,但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好像……親一親也沒什麼。
而且現在知道當時親她的人不是聶煜城,好像還挺慶幸的。
可她也知道,賬不是這麼算的。
沈晚瓷:那你之後為什麼不告訴我
哪怕隻是提一句,她也不至於等到離婚後才知道薄荊舟一直暗戀她,說不定兩人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走那麼多彎路。
薄荊舟:提什麼
讓我……
當你女朋友,或者說你喜歡我。
但沈晚瓷剛說了兩個字就停住了,如果那時候薄荊舟追她,她肯定不會答應,還會為了不讓聶煜城誤會,和他劃清界限。
薄荊舟笑了下:你不會答應的,不止不會答應,還會因為我和聶煜城的那層關係,離我遠遠的,到時候連裝飾的沙發扣都不是了
什麼沙發扣沈晚瓷沒聽懂他的最後一句,但第一句就足夠讓她心軟了。
明明是受儘寵愛的天子驕子,怎麼給人的感覺像個小可憐。
薄荊舟察覺出她的態度軟化,立刻趁勢握住了她的手:晚晚,其實那時候我就想和你說,哪怕過了十八歲,成了大姑娘,也可以想哭就哭,生氣了、難過了,都彆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