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宜擱在桌上的手緊緊捏在一起,滿臉的糾結和猶豫:晚瓷,你還是去問薄總吧,那次我給他按摩,隻是正好撞上他不舒服,我之前正好跟著老師學過一些按壓穴位的手法,就幫著他按了按,但薄總的身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這樣啊,沈晚瓷拖長著音調,她會來問謝初宜,一是因為她的職業,二是覺得她既然在幫薄荊舟按摩,肯定知道點內情:那我今晚再問問他吧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失望,連笑容都有幾分勉強。
謝初宜見此,不無羨慕的道:你和薄總的感情可真好
嗯
沈晚瓷衝著她笑了笑,沒再繼續往下接,除了健康外,她不想跟謝初宜談論任何關於薄荊舟的話題。
咖啡廳裡回蕩著輕緩的音樂,她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攪拌著咖啡,看著上麵的奶油完全融化在深褐色的液體中,心裡想著怎麼才能從謝初宜的嘴裡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謝初宜:可真是讓人羨慕
聽出她話裡的悵然,沈晚瓷隨口問道: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謝初宜一臉少女懷春的嬌羞和甜蜜,但他現在還不太喜歡我,我在等他
她說這話時是看著沈晚瓷的,女人的直覺,以及被秦悅織科普了多年妖豔賤貨的知識,讓她下意識的心下一緊,……那你應該嘗試著換個人喜歡
換不了了,喜歡好多年了,聽她說喜歡好多年了,沈晚瓷才放下了心裡‘她喜歡的是薄荊舟’的這個猜疑,就聽謝初宜又接著說道:他很優秀,還救過我
……
兩人不算熟,一旦沒人說話,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她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照在身上有點熱,謝初宜的手機響了,也適時的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境遇,她說了聲‘抱歉’,當著沈晚瓷的麵接起了電話。
應了幾句後就掛了,見沈晚瓷看著她,解釋道:是警察,昨晚我們那兒遭賊了,打電話來例行詢問
這也是她答應沈晚瓷出來喝咖啡的原因,她想知道,昨晚的人是不是她派去的。先是熱情的接她出院,送她回家,再邀請她參加宴會,然後那一片就遭了賊。
實在巧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
畢竟隻要工資稍微過得去一點,都不會選擇住又悶又潮濕、還老鼠蟑螂到處躥得地下室,去那裡偷,偷的東西估計還不夠這一來一回的油錢。
但讓謝初宜失望了,她提起這事時,沈晚瓷的眼神裡沒有躲閃:過完年大家都窮了,所以這段時間要多注意,貴重物品最好是隨身攜帶,住地下室的人雖然沒太多錢,但也會有漏網之魚,而且因為財產損失不大,又沒什麼監控,警察一般都會敷衍調查
她甚至還跟她分享了住地下室,怎麼藏東西的經驗。
謝初宜:……
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喝完咖啡,沈晚瓷剛要提出一起去吃飯,薄荊舟的電話就打來了,幾乎是掐著點的:在哪
外麵她沒說自己和謝初宜在一起。
……薄荊舟默了片刻,我餓了
沈晚瓷好歹也和他生活了這麼久,能不懂他這話的潛在意思,既然他都不直說,那自己也裝聽不懂,氣死他:陳栩沒給你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