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關門的那人用力抵著車門,不讓他有機可趁擠進來,鮮紅的血從被擠壓的那一處滲出來,逐漸浸透了衣衫。
如今這種境況,他就算能以一敵十,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除了利誘,彆無他法。
沈晚瓷不甘心的看了眼車門,就差一點點,她就抓住門的拉手了:荊舟,快放手
滴滴答答的血順著門框滴下來,再這樣下去,他的手就真的要斷了。
她不知道薄荊舟有沒有聽到她的話,因為在說完那句後,她就徹底暈過去了。
開車的那人抽空往後看了一眼,心裡一個發狠,煩躁的吼道:媽的,直接把人弄暈了拖車上來
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薄荊舟的大名就算之前沒聽過,但接到這個任務時也上網查過了,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誰敢惹這尊煞神,本來想趁這女人落單,把人綁了就走,沒想到會這麼倒黴,被薄荊舟撞了個正著。
但轉念一想,也不全是壞處。
反正他們的任務隻是綁人,後續不用管,退路也早就安排好了,把薄荊舟一起綁了,正好能多爭取點逃跑的時間,他們是不敢把人弄死或弄殘的,他可不想抱著那麼多錢,有命拿沒命花。
弄暈看著連手臂都探不出去的門縫,後排的人一臉為難:老大,這要怎麼弄啊要不我把門鬆一鬆,直接拿刀把人戳出去吧,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痛不縮手
他是不敢直接開門硬剛的。
薄荊舟將車裡幾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還沒等那個被叫‘老大’的人回話,他就開口道:有迷藥嗎我自己來
……
車裡一片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他,最後不知道誰說了句:嘖,傳聞中能和活閻王齊名的薄荊舟,居然是個戀愛腦
……
沈晚瓷是被硬生生撞暈的,醒的也比較早,周遭漆黑一片,空氣中充斥著沉舊潮濕的黴味,很難聞。
她不知道這是哪,也看不到周遭的情況,一切都隻能憑感覺,她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剪著綁在後麵,腳也被綁住了,她掙了掙,繩子捆得很結實,任她怎麼用力也掙不開。
頭還很痛,被撞的地方痛,頭皮也痛。
他媽的煞筆玩意兒,沈晚瓷爆了句粗,居然敢扯她頭發,要是傷了毛囊,禿頭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那狗東西。
荊舟
有回音。
自己暈過去之前,薄荊舟還死死的扒拉著車門,隻是不知道他最後是聽她的話鬆手了,還是也被抓了。
她屏息,周遭一片寂靜,沒有第二道呼吸聲。
沈晚瓷起身,但因為她是和凳子綁在一起的,所以隻能曲著身體一步步的挪,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挪去哪裡,這地方太黑了,一點光都沒有,但對方既然隻是把她綁在這裡,沒有傷害她,那就證明她的命留著有用。
她要趁著那些人發現她醒了之前,把環境先摸熟,就算憑著她一個人的能力逃不出去,也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