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來就是粗魯暴力的人,哪裡受得了他這樣的挑釁,抬腳狠踹在薄荊舟的腹部。
薄荊舟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腳,連擋都沒法擋。
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彆人也不會知道是我乾的,薄總是吧,薄家的掌權人是吧,跺一跺腳都要震得京都商圈抖三抖的傳奇人物是吧……
他一連問了三個‘是吧’,每問一個,就猛踹一腳:我今天不止要弄死你,還要當著你的麵操死你的女人,你他媽都成階下囚了,被綁在椅子上動都動不了了,還有什麼好傲氣的
你們這些有錢人,都他媽王八蛋玩意兒,弄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薄荊舟臉色慘白,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挨了。
沈晚瓷想出聲,想學著薄荊舟的樣子衝上去把人撞開,但她剛要行動,男人的視線就看了過來,就那樣又深又沉的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但沈晚瓷卻懂了,他讓她彆哭,也彆出聲,他們的任何反應都會讓這人更興奮,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不給他回應,時間長了就覺得無趣了。
她抿著唇,強迫自己將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鬆開。
薄荊舟見她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真乖。
那人打累了,但薄荊舟還是跟他媽啞巴一樣不吭聲,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不鬆,還要抬腳踹,被旁邊錄像的人拉開了:可以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看他硬氣的很,他媽的,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
紀少爺的手段那麼狠,最後還不是栽在了他手裡,就你那幾腳,還不如給他撓癢癢,他看了眼沈晚瓷,‘嗬’了一聲:好好學著
他伸手,將沈晚瓷提溜起來,讓她坐好,沈小姐,彆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隻給你看樣東西,你一定喜歡
……
沈晚瓷才不信他有這麼好心,但她抿著唇,沒有吭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吭聲也沒用。
那人拿來平板,點開了一段視頻。
她看到一個男人五大三粗的背影,那人手上拿著一根染血的藤條,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著血:真他媽能忍,手都給老子甩軟了
就這一句話,剛才被打成那樣都一聲不吭的薄荊舟卻突然喊出了聲,彆看,晚晚,閉上眼睛,彆看
他已經知道那人給她看的是什麼視頻了,他費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去晚晚身邊,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想要讓她彆看視頻,但他現在這樣,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連站都站不起來,更何況是挪去沈晚瓷的身邊。
所以他用儘全力,也隻是做無用功,根本挪動不了身體分毫。
沈晚瓷聽到薄荊舟的話,下意識的就要閉上眼睛,但慢了一步,也正是因為慢的這一步,她的視線徹底定在了畫麵上。
腦子如同爆炸過後,一片空白,喉嚨裡也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燒紅的鉛塊,劇烈的灼痛讓她喉嚨生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晌,她才從喉間溢出來兩個字: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