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為還想要說什麼,但有人來找沈晚瓷了,這場不算愉快的談話也隻能被迫無疾而終。
等他離開,過來請教問題的實習生就促狹的調侃道:挽挽老師,方墨為整天圍著你轉,各種獻殷情,不會是喜歡你吧
全館的人都知道方墨為家世很好,雖然他沒有特意炫耀過,但也沒有刻意低調,不是本專業畢業,平時的工作態度也看不出對這一行有多喜歡,根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但他不止留了,還一呆就是這麼久,他彆有目的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沈晚瓷肅著臉,淡淡的輕斥:彆胡亂開玩笑,我已經結婚了,我先生心眼小,愛聽風就是雨的吃醋
實習生立刻笑著道歉:對不起挽挽老師,我就一時嘴快,您可千萬彆告訴薄總,要不然我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一整天,除了工作交代,方墨為都沒再出現在沈晚瓷麵前,原本以為他在自己這裡碰了個軟釘子,消停了,沒想到下班後,他居然又在博物館門口攔住了她:挽挽……
在觸到沈晚瓷淡漠的目光後,他笑了笑,加了兩個字:老師,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指導,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我想請你吃頓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臉
沈晚瓷:不用了,我並沒有教你什麼,你學會的那些都是憑著你自己的努力會的,如果非要請,就請你自己吃一頓吧,感謝那個努力的自己
方墨為:……
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話,將他想了一下午的說辭都給堵住了。
他懷疑沈晚瓷在諷刺他,他學會了什麼她能不知道專業上的那是連點皮毛都沒沾上,還感謝努力的自己,感謝個屁。
沈晚瓷朝他頷首,抬腳越過他離開了。
方墨為愣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女人離他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他急匆匆的追上去:晚晚,我有事想跟你說,我們尋個地方行嗎不想吃飯,喝咖啡也行,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
沈晚瓷的藝名和她的名字一樣,她並沒有分辨出方墨為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
她站定,抬眸看著他: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不站定也沒辦法,方墨為擋在她麵前,如果繞的話,被旁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在吵架呢,指不定會傳出些什麼讓人誤會的緋聞。
方墨為當然不會在這裡說他想追她,這裡人來人往的,所有人都知道沈晚瓷和薄荊舟的事,她就算有想要發展的心思,也肯定不好意思答應,所以他打算找個獨立的空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沒想把她從薄荊舟那裡搶過來,隻是想和她睡幾次,他查過沈晚瓷的家世,母親早逝後,父親很快就娶了後媽,她在家的日子十分不好過,雖然後來成了薑二爺的女兒,但依舊沒辦法改變淒慘的童年帶來的陰影,而這種從小缺愛的女人是最好哄的,隻要說幾句甜言蜜語,再對她好一點,他就不信她不上鉤,何況他還有個厲害的爸。
他方少爺一向自詡女人殺手,在謝初宜那個短命鬼身上栽一次就讓他備受嘲笑了,現在他的兄弟都等著他把沈晚瓷追到手呢,連慶功宴都安排好了。
不得不說,方墨為還真能當的上‘女人殺手’這四個字,他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心裡那些齷蹉的想法沈晚瓷硬是半點都沒看出來。
方墨為眼底都是糾結痛苦的神色,任誰看了都會心軟:晚晚……
沈晚瓷沒有心軟,不是她心腸硬,而是她沒有時間心軟,因為在下一秒,他眼底裝出來的痛苦就真的變成了痛苦。
方墨為的身體被人一腳踹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沈晚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身後,熟悉的男音不屑的哼了一聲:什麼臟東西
是薄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