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場後,秦悅織也醉了,還醉得不輕,她拉著沈晚瓷的手喋喋不休的囑咐:晚瓷,你一定要幸福啊,要是薄荊舟那個混蛋敢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出氣
沈晚瓷耐心極好的應道:好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怎麼又栽到同一個坑裡了想到晚瓷之前受過的委屈,她就止不住的嚶嚶嚶。
見秦悅織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還隱約有翻舊賬的趨勢,霍霆東急忙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她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秦悅織的情緒正亢奮著呢,一聽到有人說她醉了,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對著霍霆東就是一通轟炸,我沒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醉了我還能再來瓶白的,不信試試
霍霆東深知和醉鬼是沒辦法講道理的,隻能順著她來,不然她一個人能整出田雞開會的效果,好好好,你沒醉,是我醉了,我想回去睡了
那你自己回去呀,我還要跟晚瓷聊天呢,說完就開始扒拉他的手,試圖掙脫開他的鉗製。
霍霆東:我看不清路,你扶著我
看不清就摸著走,我還有好多話要和晚瓷說呢,秦悅織死死的抱著沈晚瓷的手臂,大睜著一雙水意朦朧的眼睛,一臉戒備的盯著他:你誰呀你醉了乾嘛要我扶著
那模樣,好像他是什麼會拐賣她的猥瑣人販子。
霍庭東冷笑一聲,醉的連自己男朋友都不記得了,卻還滿腦子想著要和沈晚瓷聊天。
他忍著想要摁眉心的衝動,放緩了聲音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睡覺,等明天再聊好不好
不好
沈晚瓷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上班,要是沒睡好,很容易低血糖,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也不想她睡不好明天難受,是不是
哦,對,晚睡不好,得早點睡,秦悅織現在腦漿子都糊成了漿糊,哪裡還記得有婚假這檔子事,被霍霆東連哄帶騙的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朝著沈晚瓷賣力揮手。
沈晚瓷:路上慢點
本來想讓秦悅織到了打個電話的,但看她這副路都走不穩的樣子,估計她前腳說完,她後腳就給忘了。
秦悅織被霍霆東帶到車子旁,不管她怎麼手舞足蹈的抗議,還是被捏著後脖頸塞進了車裡,沈晚瓷忍不住想笑,悅織這性子,恐怕也隻有霍律師能治住她了。
很快她就被薄荊舟拉回了思緒,男人牽住她的手:晚晚,走吧,回家
他也有些醉了,但沒醉到像秦悅織那樣,燈光下,一雙漆黑的眸子很是明亮,眼底蓄滿了心滿意足的笑意。
沈晚瓷回視他:嗯,回家
……
霍霆東一邊打著方盤將車駛出停車場,一邊將車窗降下來了一條縫,讓冷風灌進來,吹散了車廂裡濃鬱的酒味:回你家,還是去我家
秦悅織正埋著頭,費勁的扯著胸前的安全帶,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她不回答,霍霆東也沒有再繼續問了,直接就開著車去了他家,好像剛才那句就隻是走個過場。
霍織織被關在籠子裡,過不來,隻能在裡麵乾著急的刨著籠子哼哼唧唧,秦悅織在車上就睡著了,這會兒被他抱著,大概是不舒服,半睜著眼睛將醒未醒的盯著遠處。
霍織織,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