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沒有隱瞞:以前大學的一個學弟。
顧忱曄抿了抿唇:他喜歡你
那人看言棘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嗯。
……
她回答的這麼乾脆,反而讓顧忱曄不知該怎麼接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你喜歡那種娘裡娘氣的小男人
就言棘這性子,喜不喜歡也看不出來,但她對林栩帆的包容明顯比對其他人多,雖然有點丟臉,但也不得不承認,要是自己在她麵前那麼多話還風騷,她估計能當場把他腦袋擰下來當花盆。
女人瞧著他,認真道:他不娘,隻是年紀小,下頜線的輪廓不如你淩厲。還有,背後說人非君子所謂,顧公子。
那聲‘顧公子’,尾調上揚,叫的諷刺意味十足。
顧忱曄冷笑:他年紀小,下頜線不如我淩厲,你的意思是我老還有,他都當著我的麵要搶我老婆了,你還讓我當君子我……
他咬著牙,硬生生將那句沒出口的臟話咽了回去。
言棘:很快就要離了。
你想都彆想,顧忱曄恨恨的盯著她,仿佛有火苗在血管裡攢動,讓他本來就煩透了的情緒愈發焦躁不安,我不會同意離婚的,言棘,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和你,隻有喪偶,不會離婚。
言棘摁下門把,推開門進去:那趁現在你還活著,去選個喜歡的骨灰盒吧,住在自己喜歡的房子裡,做鬼也能開心點。
顧忱曄:言棘,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麵前的門就關上了,‘砰’的一聲,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男人盯著麵前險些怕在他臉上的門板,怒道:言棘,誰慣的你脾氣這麼大開門。
足足過了五分鐘,裡麵也不見一絲動靜,顧忱曄憋了一肚子氣,轉身下樓了。
他恨恨的坐在客廳裡,越想越不甘心,結婚兩年,他也不過是對她冷淡了些,但物質上從來沒苛待過她,就非得擺出一副他已經沒救了的堅決態度,吵著鬨著離婚而且任誰被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女人逼婚,都不會樂意,他就不能有點怨氣
今晚沒風,偌大的彆墅裡安靜極了,顧忱曄看了眼樓上,隻覺得心頭像是有什麼在突突的跳動,他脫下外套,起身去拿酒,剪裁合體的襯衫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肩背,薄而勁瘦的腰線被束在黑色的西褲裡。
他起開瓶蓋,仰頭對瓶悶了一大口,吞咽不及,有酒液從嘴角滑落,順著敞開的衣領流進去,被浸透的布料瞬間變得透明,貼在他的胸口,薄薄的胸肌線條在衣服下若隱若現。
酒精順著喉管進入四肢百骸,灼熱的氣息從胃裡躥上來,喝得太猛,腦子仿佛都被薰得恍惚了一下。
砰。
一瓶酒喝完,顧忱曄將空了的酒瓶重重往吧台上一放,抬腳就去了樓上,走到一半,又折到一樓來拿客房的鑰匙。一邊走,一邊憤恨的想,他明天就把家裡的鎖換了,全換成智能指紋鎖,他是唯一的管理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