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婆婆輕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傷勢太重，沒能救下來。”
陸啟心裏一沉，問道：
“是哪邊的？遇到了什麽猛獸啊？”
“在村南，一隻淬體八重的巨熊闖出了森林，援軍過去的時候就有些遲了。”
陸啟第一時間想到了上次狼群的時候，李大江的事情。
若是不是模擬中了解了情況，陸啟當時也趕不過去。
他沉默了下，也沒再多說什麽。
雲溪婆婆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她看了一眼藥爐邊上的藥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已經嚐試過了？如何？遇到了些什麽問題？”
陸啟回神，笑道：
“正好，我也想給婆婆您看看，我剛煉製出了一服止血散，隻是感覺和您煉製的有些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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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婆婆：“？？？”
聽到陸啟的話，她直接愣住了。
她瞪大眼睛，有些愕然的看著陸啟：
“……你說你煉製出藥散了？”
陸啟點頭，將之前煉製的深黑藥散取出，遞給雲溪婆婆：
“對，就是這個，您看看，這顏色好像有點問題？不知道藥效是不是也不行？”
陸啟其實也有些好奇，雖然麵板上顯示他的止血散已經入門了。
但是他也不清楚，他煉製的這玩意有沒有效果。
雲溪婆婆臉色茫然的接過了陸啟遞來的藥散。
她看了看，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
雲溪婆婆抬頭看了陸啟一眼，隨後伸手捏起一點藥散，放在鼻下聞了聞，又放入嘴裏抿了抿，隨後她看著陸啟，表情複雜道：
“……真煉成了。”
雲溪婆婆有些懷疑人生，想當初她學習止血散的時候，用了多久煉製出第一服來著？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陸啟呢？
一個多小時？
雲溪婆婆覺得自己近百年的世界觀都破碎了。
陸啟微微鬆了口氣，隨後問道：
“那為何我的藥散顏色這麽奇怪？”
雲溪婆婆開口道：
“就算煉製出了藥散，但是因為火候，時機等各種原因，藥散的品質也會有所區別，品質分為劣質，下品，中品，上品，極品，以及傳說中的絕品，品質越高，藥效越好，藥毒也越少。你煉製出的止血散是劣質的。雖然有止血散的效果，但是比起正常的止血散，藥效低了不少，而且也有不少的藥毒。”
聽到這話，陸啟恍然：“原來如此。”
他心裏猜測，恐怕是因為自己剛入門，經驗不足，所以無法煉製出高品質的藥散。
等他的止血散煉製境界高了，煉製的止血散恐怕品質和成功率都會有所提升吧？
在陸啟思考的時候，雲溪婆婆忍不住問道：
“你失敗了幾次，煉製出這止血散的？”
陸啟想了想，開口道：“大概十多次吧？”
雖然他隻用了七次就煉製成功了，但是看雲溪婆婆的表情，好像有些懷疑人生。
他覺得自己還是少打擊她了，畢竟這麽大年紀了，要尊老愛幼，不如多說一些。
雲溪婆婆不知道陸啟的想法，她聽到陸啟的話，更加懷疑人生了。
她早已經忘掉自己當初是用了幾千次才煉製出第一服止血散了。
聽到陸啟的話，就算是雲溪婆婆如此年歲，也忍不住感覺有點心態爆炸。
好在她的心態還算不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她露出了笑容，看著陸啟的表情猶如在看一塊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