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潰彆人心理防線這方麵,顧南佳果然是個中翹楚。
當年事發後,這是薑印第一次看到莊旭的遺物。
上麵仿佛還殘留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話筒內,傳來顧南佳輕快的笑聲。
“讓我猜猜你此刻的心情,是心痛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話說,被我挖掉心臟的那個男人,與你之間是什麼關係?”
“哎呀,那個人,難道是你心頭的摯愛?”
顧南佳咯咯笑了兩聲,笑容中充滿了濃濃的挑釁。
“你選男人的眼光不錯喲,樣貌長得很招人喜歡,就是有點不識好歹。”
“但凡他當年識趣一些,也不會死得那麼慘。”
“突然有點好奇,宴辰知道他的存在嗎?”
薑印懶得再聽她多說廢話。
“在哪?見一麵。”
本以為顧南佳又會像從前那樣當縮頭烏龜。
沒想到她居然在電話中報出一個詳細地址。
“我隻等你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我要去君悅酒店參加宴辰的生日派對......”
接下來的話,薑印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仿佛猜到她下一秒要掛斷電話,顧南佳清脆又得意的笑聲從話筒另一端傳過來。
“難得有機會與我共享同一個男人,薑印,不想聽聽我與宴辰的過去?”
薑印快步走向停車場,找到自己的私人坐駕。
坐進駕駛艙,腳踩油門,“嗖”地一下疾馳而去。
她忽然懂了,顧南佳為什麼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刺激她。
“我覺得共享男人這樣的字眼你用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