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煙癮，但這會兒卻也想再抽一根。</P>

所以，也就點上了。</P>

結果吸了一口，馬大樹就對我開口道：</P>

“馬先生，你剛才、剛才用的那個噴劑，是、是牛眼淚吧？”</P>

“對啊？”</P>

我點頭，看著這馬大樹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P>

“嘿嘿嘿，那個我想問問，我以前也收集了一點牛眼淚，我也抹在眼皮上了。</P>

為啥，為啥我開不了天眼啊？”</P>

我搖了搖頭，我才入門一個星期，我哪知道這麼多？</P>

“不知道！可能劑量或者彆的什麼原因。”</P>

馬大樹聽我說完，又開口道：</P>

“要不，要不你把這個賣給我？我出高價，一萬塊錢，一萬塊錢怎麼樣？”</P>

我手裡這瓶牛眼淚，也就很小很小一瓶，對方竟出價一萬，的確很值錢。</P>

可這東西，可能也很難收集。</P>

加上是師父給的，自然沒打算出售。</P>

“這可不行，你要買，去蔡口永泰壽衣店，找我師父買。”</P>

馬大樹聽完，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P>

看樣子對我師父有些忌諱。</P>

我也沒問就在外麵等。</P>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後，我聽到了屋裡的哭聲，我知道時間到了。</P>

所以提醒馬大樹一句，然後就回到了靈堂內。</P>

何芳蹲在地上哭，馮林站在旁邊，也是滿臉傷感。</P>

但他們已經陰陽兩隔，十分鐘相見已是極限。</P>

馮林見我們進來，朝我們走了過來：</P>

“謝謝你陳先生，雖然我早死，可木已成舟。</P>

至少我現在，沒有什麼遺憾了。”</P>

“行！你的遺體會在這裡停靈三天，今天已經算第二天了。</P>

接下來的時間，馬師傅會給你操辦後事。</P>

你這些日子還能看看妻子，看看孩子。”</P>

馮林點頭：</P>

“我會珍惜這最後的時間的，再次感謝你陳先生。”</P>

這一次，馮林深深的對我鞠了一躬。</P>

我則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去到了何芳麵前，安慰了她幾句。</P>

然後說這幾天馬大樹會給他老公操辦後事，一切問馬大樹就成。</P>

我這邊的事情做完了，也就不久留了。</P>

何芳點頭說好……</P>

但也就在同一時間，一陣陣腳步聲響起。</P>

隨即，就見到一個老頭和幾個中青年，從屋外跑了進來，那個老頭模樣還有幾分與何芳相似。</P>

“小芳！”</P>

老頭進屋，便對著何芳開口。</P>

何芳和馮林見了，紛紛都對著那個老頭喊道：</P>

“爸爸！”</P>

“爸！”</P>

隻是馮林的聲音，現在隻能我聽得見。</P>

這應該，就是何芳說的娘家人了，連夜從遠方趕來。</P>

“妹妹！”</P>

“小妹，節哀！”</P>

“……”</P>

何芳娘家人紛紛上前和何芳打招呼。</P>

我見這裡已經沒我的事兒了，我提起工具箱就退到了一邊，對著馬大樹小聲的開口道：</P>

“馬師傅我就先走了。我那份錢，就收二百吧！剩下都留給何芳母女……”</P>

馬大樹聽我這麼說，還有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P>

我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最後說了一句：</P>

“接下來的事兒，辛苦了……”</P>

說完，我不再停留。</P>

提著手中工具箱，便默默的離開了馮家。</P>

隻是在我走出馮家不遠後，我聽到了馮林的聲音。</P>

“陳先生謝謝你了，慢走！”</P>

我回頭看去，發現馮林的鬼魂正站在門口，對著我揮手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