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死我哈,還說你沒有心虛!你這麼盼著我死,是不是以為我死了,你做的那些臟事就能被掩蓋了休想,你休想!
朱鵲有些癲狂地看著蔚呈肅:皇上,她是想殺人滅口啊!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她為何一心想要妾身的命
蔚呈肅看著朱鵲歇斯底裡的樣子,有些不適應地蹙了一下眉頭。
你給朕安靜一點!既然值守的侍衛很快就來,真相,也很快就該水落石出了!
門外,劉洪山小心翼翼地探著身子進來:皇上,人帶到了!
宣!
不多時,兩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侍衛就走了進來,二人麵上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
朱鵲指著身量稍高一些的侍衛嚷嚷了起來:皇上,是他,就是這個人,三更半夜地跟宮中妃嬪幽會,做出那等下賤的勾當!
被指著的侍衛嚇得臉色一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皇上,臣冤枉啊!臣跟洛才人是清白的!
瞧瞧!朱鵲聽了這話,氣勢更盛:他分明是不打自招了!妾身還沒指名道姓地說是哪個宮中妃嬪,他倒是一口將洛嘉容給招出來了!
那侍衛一驚,慌張地否認著:不是,不是……臣隻是因為在雲雪閣外當值,才會一下子想到洛才人。
不是什麼你的底細,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你是撫州人,跟洛嘉容來自同一個地方。能從那等偏僻野蠻之地來京城不容易吧,這宮裡,難得找到了知音,所以你們惺惺相惜,連底線廉恥都不顧了,是吧!
侍衛粗喘著氣,胸膛因為劇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著。
他的驚懼、惶恐、心虛,在此刻清清楚楚地寫在他的臉上。
無所遁形!
朱鵲懸著的心在這個時候激蕩了起來,她看到這個侍衛的反應,越發感覺勝券在握。
翠微在雲雪閣內對她的保證果然奏效了。
季貴妃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連所謂的奸夫,都會在關鍵時候漏洞百出,引得皇上羞憤盛怒,並將深受背叛的君王之怒,牽連到林漪的頭上。
讓她再無活路,粉身碎骨!
皇上,您看他這副樣子,不是被妾身說中了又是什麼!
朱鵲的話密集又刺耳,像一根根細密的針紮在蔚呈肅的耳朵裡。
蔚呈肅的臉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他用力抬起腳,重重踹在那侍衛的胸口,將那人給踹得往後翻仰,跌坐在地。
說,你跟洛才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臣,臣跟她,真的沒關係!
他除了不停地重複這一句,再無其他辯詞。
與其說是否認,倒不如說,是在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