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還未來得及解釋,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皇上,您萬萬不能寵幸洛才人啊!否則,定會傷及龍體的!
聽到這句話,林漪的眼皮跳了跳,暗道不好。
這個聲音,分明是朱鵲的!她這裡才剛起了疹子,朱鵲就掐著點來找事,隻怕,是已經挖好了坑等著自己裡。
朱禦女,朱禦女您不能進去啊!
門邊的兩個宮人試圖阻攔朱鵲,可朱鵲不客氣地將他們推到了邊上,徑直來到了蔚呈肅的麵前。
蔚呈肅一見到是她,不由繃緊了嘴角,麵上閃過昭然的慍色。
朱禦女,你好大的膽子!朕已然禁了你的足,讓你在宮裡好好反省,為何,你會擅自出現在春暖閣!
朱鵲滿臉急切:皇上,妾身之所以不顧禁令,鬥膽前來,實在是因為掛念您的身體,擔心您被奸人蠱惑,連累到您的龍體啊!
林漪的聲音冷了下去:朱禦女,你口中的‘奸人’,說的難道是我嗎
除了你,還有旁人嗎朱鵲咬著牙,伸出手指著林漪:皇上,妾身無意中撞破,洛才人她、竟不知廉恥地跟這幾日守在雲雪閣外的侍衛私通!
你說什麼蔚呈肅的眉眼陡然一凜,向來溫潤的五官,也在此刻覆上了一層寒霜,他警告地睨著朱鵲。
朱禦女,這樣的話,事關洛才人的身家清白,不是你能胡編亂造的!
朱鵲仰著頭,怨懟地瞪著林漪,聲音像是確鑿無疑。
皇上,妾身何嘗不知道這樣的事不能隨意攀咬,否則鬨出了誤會,最先倒黴的,就是妾身自己了。
可妾身的婢女親眼所見,昨夜醜時末,洛才人偷偷地鑽進了雲雪閣的庫房,沒過多久,一個身著侍衛服的男子也跟著鑽了進去,兩人在屋子裡可是私會好一會兒,還鬨出一些、叫人作嘔的動靜!
朱鵲話音剛落,林漪就冷冷地打斷了她:一派胡言!因你被勒令禁足,才會有侍衛在雲雪閣外圍的大門處看守。可他們不曾踏入過內院半步,更不可能發生你說的那些齷齪下流之事!
朱鵲嗆聲道:你也知那是齷齪下流之事,怎麼與人苟且的時候,沒想過會穢亂宮闈、下了皇上的麵子!
朱禦女。凡事,都要講證據。你說你的婢女親眼所見,那也隻是一麵之詞。以你先前犯下的那些事,在朕這裡已無信譽可言。
聽到蔚呈肅的話,林漪稍稍鬆了口氣,所幸,皇上並不是一個頭腦發熱的人,被人拿這種醃臢事挑撥鼓動,就不問青紅皂白地對她翻臉。
但還沒等她的心放下,朱鵲已經上前一步,來到林漪的身邊。
她抬起手,不客氣地將林漪整理好的衣袍嘩啦拽了下去,瞬時間,她的領口鬆散,露出了鎖骨之下,原本被她提前遮掩住的痕跡。
瑩白亮澤的雪肌之上,此刻卻有星星點點的紅疹,顏色雖然不是很深,卻也顯得刺目突兀。
朱鵲的話,尖鑿鋒利地落下,字字帶刺:您看,她這樣子,分明是染上了花柳病!如果不是她背著您跟宮中其他男人廝混,又怎麼會得了這樣的臟病!
蔚呈肅的臉色冷得有些駭人,周身都透著疏離凜冽的帝王威嚴。
他直直地盯著林漪,目光如山一樣壓下來:洛才人,你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