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睿清還是不太懂,他理解不了大人之間的情情愛愛,這超出他所有認知的範疇,和是他超高的電腦技術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但是他選擇相信爹地,“好吧,爹地說什麼就是什麼,爹地說的對。”
父子二人聊了好大一會,直到高風佑來了,蔣愷霆才獨自離開。
席雲渺和江蓓蕾到達殯儀館的時候,肅穆的氣氛讓她忍不住愈發悲傷起來,聽著孟夫人的哭聲,一聲聲喊著,“我兒,我兒……”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讓所有人無不聞之落淚,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晶瑩的光。
孟祥森和於婉言接受著來賓們的問候,前來致哀的人成群結隊,非富即貴,席雲渺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了。
不過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心情想這些,這是孟景林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停留的地方,從此他將塵歸塵,土歸土。
隻要想到這裡,席雲渺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她不是孟景林的什麼人,她隻是朋友的身份,沒有資格在親屬的位置接受來賓的慰問。
她在角落裡旁觀著這一切,她就像每一個和孟家父母道節哀的來賓一樣,是那個家的外人,是孟景林社交場合的外人。
原來,她從來不曾走進孟家,雖然她曾經兩次根植孟景林的心裡。
來賓太多了,江蓓蕾和席雲渺去了休息室,江蓓蕾攬著她的肩膀,安慰的語言太過蒼白,他們之間的感情,無人能懂。
不知道悲傷了多久,直到蔣愷霆走了過來,江蓓蕾詫異,“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