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朝在心中琢磨著,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反觀帝君,倒是並未再多問了,持筆低頭在禦書桌上勾勾畫畫,不知道在規劃著些什麽。
看帝君時而皺眉,時而淡笑的樣子,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務。
南巡朝自然不知道,蘇辰在規劃大夏新的情報部門的事務。
南巡朝對此並不好奇,他隻是想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向帝君告退,什麽時候可以離開禦書房。
待在禦書房越久,南巡朝心中的壓力越大,畢竟他又不是軍機閣大臣。
伴君如伴虎,他麵對的是一位可以掌控他生死和仕途的男人,是整個大夏最尊貴的男人!
此時的南巡朝,一心想告退,卻又找不到機會開口,因為他沒有看到帝君的表態。
官場之複雜,遠非是你想做什麽就可以隨意去做,需時時刻刻小心謹慎。
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臣子在禦書房內說完了事情,帝君會端起茶盞喝上一口,再鼓勵臣子幾句或是安撫幾句,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告退了。
這是一種官場規矩,是並未擺在在明麵上的潛規則,大家心知肚明。
就像是在早朝上一樣,帝君不說散朝,臣子敢走?
大夏官場之複雜,尤其是朝堂政治,處處需謹慎,每一個細節都不可怠慢。
在帝君沒有明確表態之前,南巡朝不敢開口告退,隻能候著。
不過按理來說,帝君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也應該口渴了啊,可帝君遲遲不端起茶盞,這說明帝君還不想放南巡朝離開。
南巡朝眼巴巴的看著禦書桌上的玉瓷茶盞,胡須顫顫,一雙眼睛,望眼欲穿。
帝君,您不口渴嗎?
帝君,您應該是渴了吧?
帝君,您要是渴了,您就喝一口吧!
南巡朝瞅著瞅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了。
終於,帝君的手掌伸向玉瓷茶盞,順勢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
總算可以走了。
南巡朝鬆了口氣,正當他準備叩首告退的時候,帝君又開口了。
“愛卿站累了吧?”
蘇辰隨手將茶盞放下,頭也不抬,拿筆指了指一側的椅子,道:“坐吧。”
我.
南巡朝頓時啞口無言,他還能怎麽辦,帝君都發話了,坐唄!
“喏。”
南巡朝無奈施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屁股隻挨著椅子的邊緣,不敢坐滿。
蘇辰似有所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南巡朝,又看了一眼手邊的茶盞,他突然笑了。
這老家夥,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就似麵對夫子的幼年學子一樣,渴望著散學,卻又不敢對夫子提出來。
好在,南巡朝的煎熬並未持續太久。
一個時辰過後,禦書房外傳來了離撚子的聲音。
“帝君!大喜,大喜啊!娘娘醒了!”
離撚子人還未到禦書房,激動沙啞的聲音就傳來了。
“唰。”
蘇辰霍然起身,丟掉紙筆,大步走出禦書房:“擺駕,養心殿。”
雲侄女,你總算是沒害老夫。
南巡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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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