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悚然閉眼。
恰好這時金秘書推門進來,她手裡一個保溫桶,她察覺到氣氛不對,就含笑著說:“張媽剛熬的肉粥,最是滋補養人......”
喬時宴淡道:“放下吧!”
金秘書不敢多待,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喬時宴將肉粥分裝了兩碗,他輕聲說:“好好吃飯,把身體養好了,就可以手術了。”
孟煙靜靜地躺著,不說話,不回應。
喬時宴低頭看著手裡的粥,輕嗤一聲:“不吃也行!你不吃的話,津帆也不用吃了!你受苦......他就陪著你好了。”
她的嘴唇顫抖。
他知道,她又在心裡罵他畜生。
是吧,他是畜生,但是畜生管用。
孟煙隻能進一些流食,而且很難喂,喬時宴的脾氣和耐心好得驚人,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喂了她半碗肉粥......仍不厭其煩。
孟煙有了一點力氣。
她表情淒苦:“喬時宴,我留下來,你把津帆送走。”
他一口拒絕:“我說過的,津帆是我們的兒子,他當然要跟我們在一起,除非我死!”
孟煙靜靜看他。
他跟她初見時,其實沒有什麼改變,仍是一樣好看。
明明他們當過夫妻,明明他們有了津帆,但現在她卻覺得他陌生......
她望住他,似乎有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