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深沉。
本是夫妻的二人,卻愈發陌生,他們甚至才做過親密之事。
驀地,楚先生捉住前妻的手。
他終於知道,他們已經走向不同的方向,跟其他人無關,就隻是她不想要他了,他的嗓音帶了一絲痛苦:“那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不會。”
宋吟霜苦澀一笑:“因為我配不上。”
楚先生一臉蒼白。
良久,他朝前整個地抱住她,他的麵孔埋在在她的頸窩裡,嘶著聲音跟她說對不起......或許這一聲道歉,亦是他的道彆。
他們之間,終於結束了。
結束於一場荒唐。
她包容了他的荒唐,是無可奈何,亦是她一個人的受傷。
......
H市那邊,在等楚先生主持大局。
他頂著壓力多待了一晚。
這一個夜晚,是他與吟霜的最後一晚,她躺在床上摟著阿黛,他便靠在床頭在黑暗裡靜靜地凝視她們,假裝這仍是他的妻女。
一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
他才輕輕眨了下酸澀的眼睛,輕輕地撫摸了阿黛的小臉蛋,小孩子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爸爸,然後貼住他的手臂繼續熟睡。
楚先生幾乎潸然淚下。
他是多麼後悔,後悔年初時接到宋吟霜的來信拿喬,若當時他應她邀請參加宴會,若他早一點接受阿黛,他們已經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楚先生克製半天,他的麵部,還是無從控製地微微抽搐。
他出身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