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舟見她不錯眼珠的盯著自己,臉上帶了幾分熱度。
他明白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因為這種眼神也從宋文君的臉上見到過。
不,比她的更加炙/熱。
她跟其他女子太不一樣了,簡直像是一朵光芒四射的太陽花,充滿了活力和熱情。
顧懷舟感覺自己心跳都加快了,但因為有宋文君在,也沒好意思跟薜清婉搭話。
而是走到周氏身前,請了個安。
“母親,這是?”他看向薜清婉。
周氏也覺得薜清婉給她長了臉,笑的十分得意:“你忘了,這是你表舅家的二姑娘,小時候你們見過一麵的。”
顧家表親無數,至於是哪個表舅顧懷舟更加不記得了。
他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沒想到表妹都長這麼大了,還有一身好功夫。”
薜清婉朝他得意的揚了揚眉:“多謝表哥誇獎。”
周氏看兩人眉來眼去的就知道有戲,她跟宋文君交換了一個眼神,宋文君也微微勾了下唇。
有戲就好,她就怕沒戲。
如今正是顧懷舟空虛的時候,隻要表妹稍稍努力,就能把他的心抓住。
薜清婉就在侯府住了下來,宋文君有意把她安排在靠近顧懷舟書房的青櫻院。
周氏也調了幾個丫鬟婆子過去,供她使喚。
說是表小姐,其實府裡都知道薜清婉是給顧懷舟抬的妾室。
晚此的時候周氏把薜清婉叫到自己房裡,跟她說話:“以你的身份想要貴妾是不可能,隻能抬你為妾室,你可願意?”
“妾室?”薜清婉一下子變了臉色,她是不願意的:“那跟奴婢有什麼區彆?”
這跟她預想相差太大,再怎麼著也得是平妻才是。
妾是什麼東西,那是奴才。
以後一輩子都要活在宋文君的陰影下,便是她生的孩子,都不能叫她一聲母親。
她自己就是庶出,當然明白庶出有多麼艱難。
薜清婉堅定的搖頭:“我不會為妾,但我喜歡侯爺,願意留在他身邊,不要名分都可以。”
她相信,憑她的手段當個正室夫人還是有把握的。
一旦為妾,那以後都翻不了身了。
“什麼?”周氏一臉驚訝:“你不要名分,傻了不成,妾怎麼了,妾也是半個主子。”
“隻不過比奴婢強那麼一點,我聽說有的大戶人家小妾還要跪著伺候主母洗腳,有沒有這回事?”薜清婉冷哼一聲問道。
周氏臉色一沉,她怎麼不知道。
當年她就是顧家主母的洗腳丫鬟,後來才被抬了妾,再後來成了繼夫人。
所以,她並不認為一旦為妾,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可這樣不光彩的過去,她是不能往外說的。
隻能勸薜清婉:“你不要好高騖遠,先一步步踏踏實實的走。”
“姑姑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為妾的。”薜清婉十分固執,這輩子她死都不會做妾。
不僅如此,她還要把顧懷舟整個人都搶過來,包括他的心。
周氏見勸不動也不再理會她了,隻提醒她道:“這是侯府,不是小門小戶的地方,在這個京城都是看背景出身的,你覺得你哪裡出挑能讓你高看你一眼,便是宋文君這樣的商賈出身,也是讓人看不起的。”
“她是她,我是我,我都沒有試過姑姑怎麼知道我不行。”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一意孤行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以後吃了苦頭不要來找我。”
薜清婉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她才不會跟那些沒見識的女一樣,到頭來還要靠男人養。
她做讓顧懷舟對她刮目相看,心甘情願的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