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把那邊收拾出來吧。”
翹著鍵盤的男人頭都沒抬,眉間多了許多淡漠疏遠,眼底的平靜卻讓助理皺緊了眉頭。
越是這般不痛不癢的正常模樣,恰恰說明,情況糟糕到了極點。
“還有,接下來的一年時間,我會把重心全部放在公司的發展上。白允那裡,你用工作給我擋了。婚期往後退,不用給家裡邊解釋什麼。”
“明白。”
“先下去吧。”
後來的後來,助理漸漸就懂了當初他在男人眼底看不懂的平靜是什麼。
有一種絕望,叫死水微瀾。
哪怕想要放棄,卻早已在最開始就被剝奪了全身而退的資格。往後的漫長歲月裡,隻能任由愛而不得的絕望一點點吞噬自我,永遠都得不到救贖。
……
半年後,澳大利亞。
醫院裡,手術室的紅燈終於轉綠,白大褂的洋人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欣喜道:“手術很成功!”
宋南薇的淚水順著雙頰猛地決堤而出。
豆豆的手術因小兒子的臍帶血成功進行,知道想到女兒得救,那麼這一年來吃的所有苦,宋南薇都覺得一切值了。
海邊,女人燒著香紙,任由自己的長發被風吹亂。
“爸爸,豆豆沒事了。”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她卻不能在墓前親自給掃墓奠基,隻能躲在異國他鄉,過著小心翼翼的生活。
不過,從今天起,曾經那個苟且偷生的宋南薇,將不再躲在暗處。
“該我回去報仇了,爸爸,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海邊,岩石上。
女人穿著一身紫色薄紗長裙,妝容精致,五官絕美。
風,撩動裙擺,夜色昏暗的傍晚,她看起來宛如一隻地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