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邪祭伊始(1 / 2)







第10章 邪祭伊始

報案後的第七天,警方仍沒有取得任何進展,鬨得村子裏人心惶惶,一時謠言四起。

陳讓沒有理會荒謬的傳言,自從那天視線捕捉到陳禮指腹上的耳骨釘起,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沒把希望寄托到警方身上,隻是鬨得人儘皆知更方便陳讓觀察到村裏那個心虛的狗東西。

他本以為獻祭古神這種事,靈水村除了陳家人以外沒人知道。

現在看來,要麽是他自己從哪找的歪門邪道,要麽就是……飲淵樓的卷宗被人拿走了。

仇恨與苦痛如同潮水在他胸中起伏,陳讓的麵部不禁有些抽搐,陳禮的異狀讓他無法做到冷靜。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的動作再慢一些,是不是回來時連陳禮的存在都會被古神抹去。

他要抓住迫害陳禮的人,讓他嘗嘗身體被抽乾的滋味。

陳讓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耳邊轟隆作響,仿若昨晚上神施予的威壓再一次的降臨在身上,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已。

“最好讓我快一點找到你……”他喃喃出聲。

鮮亮的橘紅色塗抹在天空上,暈染著遙遠的天際,天邊火紅一片。

陳讓在此時走出了家門,臉色較之早上更顯得蒼白,手指上一道又一道的劃痕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間隙,看著格外可怖。

他回想著神明低語時指示到的關鍵詞,直直朝著西麵走去。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三百六十九。”

數到三百六十九,陳讓停下了步伐。

低頭看著腳下嫩綠的新芽,毫不猶豫地捏住食指的傷口向下滴血。

“滴答、滴答、滴答”三滴過後,陳讓鬆開了手指。

腳下的綠芽在瞬間消失了生機,一條枯黃的軌跡在他眼前的原野處浮現出來。

他抿了抿嘴,朝著枯草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牆紅瓦,眼前的這棟建築與村中大多數民風建築別無二致,唯一有差別的……

陳讓看著玄色木門前被白繩係著搖搖晃晃的赤金符牌,輕笑了一聲,這是徐文芳大兒子結婚時他專門為女方刻的祈福符。

用的真好啊,還掛在這呢。

陳讓走上前敲響了房門,有些事情他不願相信,但事實是它就是發生了。

開門的正是徐文芳,人雖然奔六了,但眉目光亮,整個人神采奕奕。

一頭烏發中夾雜著銀絲,被全部收攏盤到腦後。

徐文芳打開門後見是陳讓,一臉驚訝地問“讓子,你怎麽來了啊,是有什麽事嗎?”

陳讓看著徐文芳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假意急切地問道“阿姨,你們這幾天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陳禮啊?”

“我見陳禮的日記上寫他先去了後柏坡,半路想起東西沒取又拐回去取了,然後才走的。”

“你們家地不是在那,有沒有遇見她?”

邊說著話,陳讓暗暗盯著徐文芳的眼睛,想從她臉上觀察出什麽。

徐文芳表情微不可見的變換了一下,隨機疑惑地說“抱歉啊讓子,我們回來的早,路上沒碰見小禮。”

然後又好似關心地說道“你別著急,再多問幾個人,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陳讓表現得很沮喪,朝徐文芳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了。

背後關門的聲音非常迅速,像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一樣。

陳讓握緊拳頭,指腹因為擠壓快速呈現出紫紅色。

騙子,前幾天後柏坡的灌溉設備出了問題,水流衝擊量過大,好幾家的地都遭殃了。

農業經理人放出通知,早他媽沒人去了。

為什麽要撒謊,他們家甚至連農經的通知都沒來得及看。

經過這麽一遭,陳讓的目光完全停留在了徐文芳家。

可徐文芳為什麽要害小禮?她跟小禮……

陳讓的思路忽然一轉,為什麽一定是徐文芳呢?

說起來,大兒子外出務工不常見,可小兒子張辰呢?為什麽這幾天連張辰都沒見過呢?

陳讓走遠了一些,從未預想過的事態發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明顯男款的耳骨釘、許久未見的張辰、陳禮被紮破的十指……

是啊,這麽久不出現,除了身上受了傷,還能有什麽原因呢?

恐怕是耳朵被咬破了吧?

正當陳讓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道視線存在感十足地投射到了他的後背上。

陳讓猛地頓步回頭,一道黑影自窗戶玻璃處閃現消失。

根本不用想,隻怕就是張辰。

陳讓諷刺的笑了出來,回頭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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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房間裏,張辰蹲靠在窗戶下的牆壁處,心臟砰砰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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