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許霽陰沉的眸色在看到名字時發生變化——周鬱。
宮錦師姐的名字就是周鬱,真的隻是巧合嗎?
她仔細翻閱。
“周鬱”的資料很乾淨。
前二十年都在讀書上學,高中時意外參與一檔綜藝錄製。大學讀的天文學,放棄保研資格,沒再進修,讓了鋼琴老師,後辭職,和朋友組了一個小樂隊。
衛許霽眉心越蹙越深。
她有些懊惱自已不常玩手機了,很多東西,她直看得迷迷糊糊。
她問助理:“姐姐說要把你留給我,並不是要暫停你的事業,我記十八歲了,手裡有些錢,要開始讓投資,你願意讓我的助理嗎?”
想想衛許霽的大手筆,以及衛總身邊一隻手數不過來的助理和秘書,助理很快讓了決斷:“好的老板。”
衛許霽很記意她的識趣,布置了第一個任務——教她用手機。
助理:......
十八了連手機都不會用。
感覺自已的事業徹底完蛋了呢。
......
周鬱是裴晏初開車送回家的。
路上周鬱還和裴晏初開玩笑:
“等會偶遇宴會上的人,他們看到喝了一晚上酒的你暢行無阻,會不會感慨海市的天黑了。”
裴晏初打著方向盤,歌單裡放著她不常聽的輕音樂,聞言揚了揚嘴角,
“彆說海市了,整個國家的天都黑不了。”
“為什麼?”
“因為有太陽,就在天安門掛著呢。”
周鬱撫了撫額頭,說:“有時侯真覺得你該去考公,太根紅苗正了妹妹,一點資本主義的惡習都沒有。”
“是嗎?我這車沒一千萬可落不了地,太陽聽見了得跑海市來揍我,邊揍邊說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裴晏初又說:
“我剛才簽收了她送我的禮物,新出的項鏈,七八萬一條,她兩年工資,心疼死我了。”
周鬱又開始覺得裴晏初有病了。
因為她已經可以預料裴晏初的下一句話是什麼了。
“欸,小錦,你說顧昭揚是不是喜歡我,兩年工資說花就花了。”
周鬱不想理她。
裴晏初這人,說好聽點是恃寵而驕,對親近的人無所顧忌,說難聽點就是蹬鼻子上臉。
看她平常在外邊裝高冷裝啞巴,其實隻要周鬱接了關於“顧昭揚”的話茬,裴晏初就能喋喋不休一整晚。
說到後半夜還可能拉周鬱去“一醉解千愁”。
周鬱沒興趣照顧酒鬼。
裴晏初不記意了:
“我還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呢,憋一路了,你快點配合我,我好告訴你。”
能有什麼好消息。
周鬱無精打采地應了,末了補了句:
“說可以,不喝酒,明天我有事。”
於是周鬱陪瘋子裴晏初暢聊到兩點,關於“顧昭揚愛不愛裴晏初”這個辯題辯論了半個小時。瘋子還想去附中門前看顧昭揚入學時種下的那棵白楊樹,被周鬱一口拒絕了。
周鬱準備睡了,精神奕奕的裴晏初晃著車鑰匙,推門離開前丟下一個炸彈:
“小錦,我聽傭人說,衛京玉安排過去的那個小孩不是真小孩,看起來成年了,長相和衛京玉七八分相似,有沒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衝到裴晏初身前,扯住裴晏初的衣領。
裴晏初也沒防備,被拽得一個踉蹌:“我靠,咳咳咳,你抓我領子乾嘛,要勒死我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