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聽得清清楚楚，他在嘀咕一些龍王殿的局勢。

“黑袍叛變，不願等龍主歸來，現在已經掌控了龍王殿，我早晚會讓龍主回歸，掌控大局！”

“你還嘀咕什麽，快滾！”

鳳九歌嗬斥了一句，嚇得黃沙龍王一個哆嗦，立馬遠去。

這讓秦萱有點感歎。

鳳九歌還是那個鳳九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先禮後兵，總是嬉皮笑臉警告別人，不聽警告，那就隻有一死的下場！

“感謝你救了牧兒。”她真誠開口。

鳳九歌卻有點擔憂，說道：“我看你快死了，可能我讓你留下，反而不是什麽好事。”

“龍王殿是我創建，但是裏麵有幾個龍王傲骨嶙峋，我成了廢人，已經鎮壓不了他們了，他們巴不得我死。”她笑著回應：“還是要和牧兒留在一起，牧兒肯定可以救我。”

不過，秦牧的情緒卻十分的低落，低著頭，眼睛裏麵始終有淚花在轉動。

他有點沮喪。

自己努力了這麽久，在一些人的眼裏，竟然還隻是一個螻蟻。

要不是恰好遇到了鳳九歌，自己今天肯定要死。

“我很弱嗎？”他看向鳳九歌，第一次問出這麽搖擺不定的話。

鳳九歌笑道：“你還小，潛力很大，一次兩次落敗不算什麽，來日方長，再過幾年，你會比我更加強大，到時候你殺黃沙龍王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但是，秦牧還是有點懷疑人生。

黃沙龍王說了，自己連同一個靈根都守護不好，憑什麽拯救姐姐？

姐姐體內的寒氣要是真的散出來，足夠凍殺他一千次，一萬次！他憑什麽救姐姐？

秦嵐湊上去，眨巴著大眼睛，安撫秦牧說道：“大哥哥，你忘了那天在邊塞城的大戰了嗎？哪怕是那麽多比你修為高的人，都被你一個一個殺了，我相信你是最強的，絕對沒人可以比得過你！”

秦牧隻當這是童言無忌，根本沒有聽進耳朵。

他想起這一次出門的經曆，那麽多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人，他都無法守護，這讓他無比的乏力。

“姐姐，我想回去了。”

不管是秦萱，還是剛剛過來的兩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都禁不住皺眉。

“回什麽地方？”

“回元陽城，回秦家。”

或許炎無極說得對，自己就應該乖乖留在元陽城那個邊疆小城裏麵，做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種地放羊。

秦萱十分淡定，笑著說道：“那就回去。”

她體內的寒氣太強，哪怕是父親都無法鎮壓，她也不盼著一個小小的烈陽草可以拯救自己。

回去也好，等自己死了，秦牧在元陽城當霸王，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秦牧。

鳳九歌卻十分不高興。

回去？

“這就要回去？”

敗了一場就要回去？簡直胡鬨！

“我在百萬裏之外，一天戰上百次，三勝七敗，這有什麽關係！那些沒有殺死我的，才可以讓我更加強大！”他慷慨激昂，教育秦牧，一如他曾經教導秦牧那般。

不過秦牧眼裏鋒利的光都已經消散了，完全喪失了鬥誌。

他歎息一聲，說道：“行吧，我帶你回去。”

他可以飛遁，而且可以托著其他人一起淩空而行，要把秦牧送到萬裏之外的元陽城，也不過片刻時間。

“感謝鳳大哥。”秦牧作揖謝過鳳九歌，跟著鳳九歌一起離開了北宗。

……

元陽城。

秦家。

家主府上，秦家家主靜靜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手裏摸索著一把刀，這把刀隻有一指寬，有三尺長。

一邊摸索，他一邊笑著自言自語：“秦牧，你該回來了才是，再不回來，沉陸帝尊的機緣，你要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