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帶著楚中天,在甬道之中一步一步,小心走動,一盞茶功夫之後,總算是走過了百丈的甬道,來到了地下。
這兒有一個地宮,之前說話的人就在地宮的門前守著,穿著一身金甲,身材並沒有多麽的高大,看著卻無比的威武。
他之前是閉著眼睛,等到秦牧來了,總算是睜開了眼,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麽?”
“我來交還任務,讓我殺秦牧的任務已經做好了。”
這人的眼睛裏麵都是驚訝,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實際上,任務的內容並不是擊殺秦牧,而是要拿到秦牧手裏的水城令。
那是白玉劍的組成部分,所以他們才想要得到。其實,殺了秦牧才是這個任務的開始。
因為想要得到水城令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秦牧一死,眾多高手就要一起爭奪水城令,這才是最難的地方。
“我們要的是水城令。”這人說道。
秦牧點頭說道:“對,已經拿到了水城令。”
這人明顯有點不相信。
竟然拿到了水城令?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全三隻是他們這個分部眾多殺手之中很弱的一個。
這種人怎麽可能拿的到水城令呢?
秦牧沒有解釋,把水城令拿出來,給這人看了看。
這人反複觀看,實驗了一番,總算是相信了。
水城令實際上也不簡單,乃是一個王兵。
十二樓五城的十七個令牌加起來就是頂尖的聖兵。
作為王兵,雖然沒有人知道水城令具體要什麽使用,但是肯定知道,王兵格外堅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碎。
“看來你是真的完成了任務,進去吧。”這人總算是笑了起來,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地宮的大門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總算是一點一點打開。
這兩扇門很大,有三丈高下,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打造,無比的沉重,和簡單的造型有點不符合。
地宮之中安安靜靜,一片黑暗。
雖然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氣息,但是秦牧總感覺黑暗之中有人看著自己。
所以,他收起自己的天眼,不敢在這兒造次。
終於,黑暗深處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見到我,為什麽不跪?”
說罷,大殿之中總算是有了一點光芒,雖然無比的昏暗,但是秦牧還是看清楚了,大殿的深處有兩個人坐著。
看似不是人族,因為那兩個人實在是太高大了,身高超過三丈,簡直就像是巨人一樣。
秦牧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地宮的兩扇門有那麽高,原來是這兒有兩個巨大的生靈。
這兩個生靈很強,最起碼現在的秦牧和楚中天是無法對付的。
不過,他們的手裏有法器啊!
那麽多的法器砸出去,總是可以弄死這兩個生靈的。
不過,現在砸出去也不行。
這種強者的戰鬥神經十分的敏銳,他們有一點點的小動作,肯定都會落在這兩個強者的感應之中,還沒有催動法器,他們先死了。
所以,讓這兩人放鬆警惕是很重要的。
秦牧的眼珠子“次溜溜”轉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跪在地上說道:“拜見兩位大人。”
然後兩個生靈看向楚中天說道:“你怎麽不跪?”
秦牧說道:“不是我們天庭的人。”
“你膽敢帶外人進來!”
兩個生靈勃然大怒!
要不是看在秦牧拿來了水城令的份兒上,肯定已經出手將秦牧斬殺了!
秦牧解釋:“他想加入天庭。”
他表現的格外慌張,仿佛真的就是一個來自於天庭的小殺手一樣。
一聽到楚中天要加入天庭,兩個生靈總算是放鬆了下來,說道:“我們天庭有規矩,人數永遠都是不會變的,總共隻有殺手三萬人。你想加入天庭,那就要殺了其他的成員。”
三萬人,這個數量乍一聽有點驚人。
但是仔細想一想,他們整個北荒之內可是有萬國的,萬國之內隻有三萬人,其實也不算很多。
“你想加入天庭,那就選一個人出來,殺了他。”
兩人說罷,一邊忽然亮起了一點光明。
他們看過去,看到了大殿的一邊有幾個練功室,用琉璃牆隔起來,裏麵有幾個人在修煉。
裏麵有大量的資源!這不就是秦牧和楚中天需要的東西嗎?
楚中天的眼睛都綠了!
“挑選一個,和他決鬥,殺了他,你就是我們天庭的殺手,要是你死了,那就當你沒有來過。”一個生靈說道。
楚中天走過去看了看。
都是高手,是十六境起步的殺手,還有一個十七境。
都是好手啊!隻要不要殺人族那些學院之中的人,殺其他人都是綽綽有餘了。
“選一個。”那個高大的生靈再一次開口說道。
楚中天沒有猶豫,直接選了那個十七境的殺手!
那個高大的生靈朝著那個殺手的練功室之中指了指,下一刻,練功室已經打開,那個殺手從入定之中退了出來,詢問說道:“兩位首領大人,什麽事?”
兩個生靈格外的默契,一起開口說道:“來了新人了,要挑戰你。”
那個殺手從裏麵走了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弓著腰,像是一頭獵豹一樣。
他的身材本來就有點清瘦,作出這樣的動作,看上去格外的殘忍。
“竟然隻是一個十四境的小子,十四境也敢來挑戰我,哈哈哈哈!”
這個殺手對楚中天有點不屑。
十四境,實在是太弱了,這種級別的修士,他殺過不知道多少人,甚至不用暗殺,隻用光明正大走一招就可以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正大笑的時候,楚中天已經催動了一把小刀。
那是一個法器!
小刀速度快到了極致,一瞬間就衝到了那個殺手的麵前,繞著殺手的脖頸轉了一圈。
“噗嗤!”
下一刻,殺手的腦袋已經從身上掉了下來!
楚中天收起了自己的法器,朝著兩個生靈一稽首,說道:“好了。”
就是這麽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