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要走,程清下意識伸手,可抓住的隻有一片虛空。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他心泛起莫名的沉悶。

仿佛一切都開始不再受他控製,最堅定的地方也開始被撬動……

之後幾天,言舒窈再沒有見到過程清。

她也沒有像從前那樣派人去尋他,而是親自調教小婉。

“王爺不食辛辣,最喜歡蓮藕羹,不過蓮藕性寒,不能多用,冬日給他換成山藥羊肉羹。”

“他從前行軍打仗時傷了膝蓋,天一冷便會疼痛,我給你的藥方便是治他舊疾的,你要叮囑他按時服用。”

“他有夜裡畫畫的習慣,你一定要記得多點燭火,免得他傷眼睛。”

她一遍又一遍的叮囑,生怕小婉忘記。

看著言舒窈眼底的專注,小婉忍不住哽咽:“王妃,您是小婉見過最深情的女子了。”

言舒窈目光微滯。

深情嗎?

她的深情恐怕遠遠比不過程清對賀玉蘭。

言舒窈壓下心中情緒:“仔細記下,彆忘記了。”

這日。

天空下著小雨,言舒窈撐著傘獨自去了程家墓。

今天是賀玉蘭的忌日,每年她和程清都會一同來祭拜賀玉蘭。

唯獨今天是她一個人。

她知道,程清會先她一步到的。

果不其然,言舒窈遠遠地就看見程清坐在一座新墓前,輕撫著碑上‘賀玉蘭’的名字。

“玉蘭,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

言舒窈再也邁不開腿,握著傘柄的手不由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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