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皇後幫忙(1 / 2)

天唐錦繡 公子許 2161 字 3個月前




<b></b></div> 武將眾利、文官重義,這是文官們的看法,甭管私底下如何齷蹉不堪、狼心狗肺,自古以來文官都是如此告訴世人,也如此告訴自己。所以他們自己可以胡作非為、見利忘義,但若是武將那麼做,必然要群起而攻之,將其挫骨揚灰、打落塵埃,然後用刻刀將之鐫刻於書簡之上,使其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

斑斑青史,曆曆在目,然則真相早已隱藏於曆史的塵埃之中,“王莽謙恭未篡時”,孰真孰偽、孰對孰錯,誰又能真正分得清?

所以此刻房俊順著李承乾的意思反駁岑文本,使得岑文本極為不屑,也極為惱怒。

但他並未第一時間阻止房俊,而是冷靜的傾聽。

房俊還不知自己已經被文官之首的岑文本歸納於“佞臣”之類,手裡婆娑著茶杯,曼聲道:“於公,柴哲威乃譙國公,其父柴紹昔年追隨高祖皇帝起兵,建功立業,乃貞觀勳臣之表率,其母平陽昭公主更是功勳赫赫,巾幗不讓須眉。如若因為此次大敗便將其褫奪爵位,甚至剝奪官身、一擼到底,那麼之前一直隔岸觀火未曾向陛下宣誓效忠的那些貞觀勳臣會怎麼看?恐怕沒人會認為柴哲威最有應得,而是人人自危。”

岑文本眉頭緊蹙,雖然不恥於房俊這個“佞臣”的為人,明知他在狡辯,卻也承認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眼下由於尉遲恭長驅直入奔襲長安,連續擊敗四路大軍,聲勢一時無兩,關中人心思變。這個時候必須對關中各地駐軍以及朝中文武予以安撫,否則局勢將會愈發惡化。

房俊喝了口茶水,續道:“於私,巴陵公主乃是陛下姐妹,金枝玉葉、天潢貴胃,陛下登基之後對一眾公主大肆封賞,朝野讚譽,如此刻因嚴懲柴哲威而導致巴陵公主聲望受損,甚至往後與夫家產生隔閡、夫妻不諧,陛下自然為難。所以在下認為,柴哲威固然罪責難逃,卻不宜嚴懲重罰,還需仔細斟酌。”

書齋內諸人默然無語,都不欲在這個問題上表態。

柴哲威這次大敗的確極為嚴重,但正如房俊所言那般,與眼下因為大敗而導致的局勢相比,安撫貞觀勳臣更為重要,一個柴哲威是死是活無關緊要,但若是能夠因此穩定貞觀勳臣的人心,使得那些之前沒有站在東宮這邊的貞觀勳臣放下心相信陛下不會秋後算賬,這顯然更為重要。

岑文本陰沉著臉,低頭喝了口茶水,並未多言。

身為皇帝,家事國事哪裡能事事分得清楚?陛下是個仁厚之人,友愛兄弟姐妹,若因為堅持嚴懲柴哲威而導致巴陵公主夫妻不睦、生活不諧,隻怕最後還要歸罪到他頭上來。

尤為重要的是,柴哲威是武將,自己身為文官這邊幾個領袖之一,不應在此事過多置喙,否則難免被陛下猜忌為自己始終放不下文武之爭。

不能因小失大……

……

大小事宜商議初定,諸人散去,李承乾將房俊叫住,與其一道返回後殿。簡單洗漱之後也未沐浴更衣,便帶著房俊來到偏殿,見到皇後蘇氏與巴陵公主。

皇後蘇氏與巴陵公主一齊起身,萬福施禮。

李承乾擺擺手,微笑道:“自家人,何必拘禮?”走到主位坐下,有宮女奉上香茗。

房俊向二女施禮問安,二女還禮。

諸人落座,巴陵公主眼巴巴的看向李承乾,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譙國公此番戰敗,罪責難逃,隻是不知朝廷打算如何處置?”

李承乾麵色一沉,澹然道:“柴哲威損兵折將、大敗虧輸,更使得叛軍長驅直入,導致關中局勢大壞,方才前殿議事之時,喊打喊殺者皆有之,雖然暫且並無定論,但基本都讚成予以嚴懲。”

雖然一定打定主意放過柴哲威一馬,但賣人情不能平鋪直敘,而是先要給足壓力,使其震懾畏懼,而後網開一麵之時才能收貨慶幸與感激。

他得讓巴陵公主將朝廷的態度帶回去給柴哲威知曉,從此畏威且懷德……

巴陵公主俏臉煞白,忙起身道:“陛下,此番大敗,譙國公已然認識到錯誤,回府之後悔恨不已。隻不過如今柴家處境艱難,既不容於關隴門閥,又遭受貞觀勳臣排擠,舉步維艱。妹妹下嫁柴家,便是柴家的人,自是感同身受,還請陛下念在妹妹為難,能夠寬容一二,則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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