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強勢逼宮(1 / 2)

天唐錦繡 公子許 2933 字 3個月前




<b></b></div> 李勣自詡秉持公心、絕無私念,然而他這樣的立場對於李承乾來說卻是近乎於不可接受的。

倒也不能責怪李承乾心胸狹隘,實在是“皇帝”這個職務固然天下第一、口含天憲,卻也是這天底下最為高危的職業,當軍方兩大派係合而為一、為了某一個目的並肩攜手,這對於皇帝來說不啻於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睡覺都不敢闔眼……

危機重重之下,李承乾含糊的說了一句“茲事體大,容後再議”,便草草結束了這一次會議。

回到寢宮,李承乾坐在椅子上又是憤懣、又是驚懼,他搞不明白房俊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以自己對於房俊的信重,可謂無人能及,隻需等著李勣年老致仕,那麼房俊定無可疑的便是朝中第一人。

況且房俊一貫表現出來的對於名利的淡薄、輕蔑,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意欲獨攬軍權……

那又為何諫言設立一個所謂的“樞密院”,將他這個皇帝對於軍隊本就不多的影響徹底隔絕?

雖然不認為房俊想要架空他,將他這個皇帝徹底淪為傀儡,但濃重的危機感依舊令他心驚膽顫。

然而相比這種危機感,更令他沮喪、憤怒的是對於當下局麵的失控,以及麵對房俊這個諫議的無力感。

明知設立“樞密院”對他這個皇帝的權力限製極大,卻束手無策、隻能在寢宮裡鬱悶沮喪……

皇後蘇氏帶著幾個宮女奉上香茗,又將幾碟精致的糕點放在茶幾上,然後輕斂裙裾坐在一側,看著李承乾緊鎖眉頭的鬱悶神情,好奇道:“是大臣們有什麼難題讓陛下難以決斷嗎?”

心裡卻是有些失望的,李承乾登基已久,基本已經坐穩了皇位,卻還是這般喜怒形於色的浮躁性格,不說與太宗皇帝天壤之彆,便是與史書上那些英明君主相比也相差甚多。

一個皇帝輕易將情緒外露,令旁人能夠輕鬆“揣摩聖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承乾喝了口茶水,將禦書房內的情況說了。

末了,向皇後抱怨道:“你說房俊是不是瘋了?且不說他不應該諫議此事,最起碼應當事先與我通個氣、商議一下吧?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忽然提出這個諫議,令我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

皇後蘇氏柳眉微蹙,忿然道:“陛下責怪得對,越國公如此做法著實過分!”

見到皇後這回沒有偏向房俊而是向著自己,李承乾心中鬱悶稍減。

孰料皇後緊接著便說道:“或許越國公這麼做是事出有因?按理說,似他那樣胸襟廣闊、不戀權勢的當世人傑,不至於覬覦權位、更不會想著針對陛下。”

李承乾:“……”

無論房俊那廝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理所應當、合情合理對吧?

我發了脾氣就是小肚雞腸、幼稚愚笨?

李承乾豁然起身:“不可理喻!”

拂袖而去。

皇後蘇氏還沒弄清狀況,自己不過是勸慰兩句,怎地就惹得陛下發火了?

哪句話沒說對?

可左思右想,皇後也不覺得自己說錯話……

*****

李勣回到府中,沐浴更衣之後簡單用了些午膳便進了書房,一個人在靠窗的茶幾旁喝著茶,思慮著之前武德殿禦書房內的種種,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房俊為何忽然諫議新設“樞密院”用以掌管全國軍隊,隔絕皇帝與軍隊之間的直接聯係?

又為何驟然舉薦他李勣擔任“樞密使”執掌“樞密院”?

當真是一心為公、光明磊落?

亦或是彆有居心、存心不良?

李勣明白,隻要今日禦書房內的對話傳出去,那麼隻要“樞密院”設立,無論他自己是否願意擔任“樞密使”,他麾下的那些精兵強將、貞觀勳貴們都會推著他坐上那麼位置。

他自己可以淡泊名利,可以為了家族的周全、長久不去觸碰最高權力,但那些跟隨他南征北戰、東征西討的部下們卻不會容許他那麼做,大家需要更多的權力、獲取更多的利益,需要他這個“帶頭大哥”勇攀高峰,大家才能水漲船高。

或許,這正是房俊的用意?

可如此一來很容易給予外界一種“軍方兩大派係並肩攜手推進軍製改革”的錯覺,陛下會怎麼想?

怕是覺都睡不著了……

耳邊腳步聲響將李勣從沉思之中喚醒,抬頭看去,見是長子李震推門而入。

李勣的書房唯有一人可以不予通稟、不經敲門便直接進入,那邊是李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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