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嬈驀然回眸,看見裴琰麵色有些蒼白,甚至是還有一些疲憊,她擰了擰眉:"出來吹吹江風......"
裴琰沒說什麼,站到了龍舟邊上:"江南春色的確美,兩岸掛新柳,雲開見青山,山下流水潺潺,寧靜悠然。"
江雲嬈看著裴琰欲言又止,想了想又道:"皇上,春祭那日你受了重傷,失血過多,現下麵色還蒼白著,臣妾陪你回去歇著吧。"
裴琰沒拒絕,江雲嬈扶著他回了船艙,一直等著裴琰對自己說今日發生的事情,但久久沒有等來。
終於還是她自己開了口:"皇上不打算說說今日發生的事情嗎"手指緊緊攥著衣袖,心底還是有些緊張。
裴琰停下飲補氣血的湯藥,蔑道:"就那種男人,你會看上他什麼"
腦子蠢,長相一般,家世落魄,無權無勢,世家嫡女不會如此眼瞎吧
江雲嬈:"......"可不是嗎,但原主就是看上了啊,還私奔......
裴琰繼續道:"他言語汙穢,即便真有過往,既是相愛過的人,怎能如此詆毀當著另外男人麵這樣一說,豈不是要毀掉曾經愛過的人一生嗎"
江雲嬈怔怔看著他,這是古代皇帝說出來的話嗎
按照自己的理解,裴琰應該是憤怒的,此事是對帝王尊嚴的挑釁不是嗎上次裴占那件事,不鬨得很厲害嗎
裴琰:"若是朕,朕一定當作不認識,更不會出言詆毀。"
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像這樣,裝作不認識,裝作不知道,不出一言詆毀。
江雲嬈凝望著他:"臣妾不知皇上竟還會這樣的想法,臣妾以為皇上要拿著宮規處置臣妾入宮前身家不清白。
不過也沒有不清白,當時臣妾的骨頭都摔碎了,是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躺了三個月。"
裴琰失笑,那眼神是複雜的,有寬恕也有悲憤,但裴琰將這心思漸漸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