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淵聞言震驚,“可是傅景寒怎麼死的,你難道一點不懷疑嗎?”
太上皇卻麵色冷冽的說:“傅景寒若不死,傅雲州就始終是代掌朝政,傅景寒死了,他方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
“不可避免。”
這四個字,冰冷又無情。
洛清淵震驚的看著太上皇,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如此冷漠的說出這話。
仿佛死的人不是他兒子。
這大概就是帝王吧。
考慮的是天下江山和國之興衰,人命私情皆可往後拋,甚至麵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死,也可以不那麼在乎。
“那傅塵寰呢?他為何不能當皇帝?你之前說是心疼他,不想讓他那麼累,可如今看,也還有彆的原因吧?”
太上皇語氣沉重道:“他身上有黎國血脈,是永遠無法坐上那個位置的。”
“他不能讓人心安定。”
洛清淵聽到這話,十分不服氣,“隻是因為他是黎國血脈,在你眼裡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存在?出身不是他能選擇的,何況不是你讓他生下來的嗎!”
太上皇也不生氣,隻是與她辯駁。
“離宮之亂載入史冊,世人不會關心離宮之亂的真相,卻會記得黎國人在天闕國掀起的動亂,他可以掌權,卻不能當皇帝。”
“那個位置,需要一個沒有爭議的皇子,傅雲州比他合適。”
“人心安定,方能使國家變得強大。”
“朕從未否認過他的能力,他輔佐傅景寒時儘心儘力,朕也都看在眼裡。所以朕相信他,能將傅雲州輔佐的更好。”
“什麼人適合待在什麼樣的位置,朕也是有考量的。”
洛清淵聽著太上皇這一番話,似乎很有道理。
隻不過她並不讚同。
“說到底還是你對傅塵寰存有偏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