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走出浴室的時候,就看見寧暖暖咧著嘴角,睡著了。
他走到寧暖暖的身邊,俯低身子,望向睡夢中的她。
橘黃色的小夜燈散發出來的光亮,柔柔地灑在她的小臉之上,她的眉眼如畫,杏眸闔著,但濃密卷翹的眼睫會隨著她綿長均勻的呼吸,輕輕顫動著……
無論看多少遍。
薄時衍都不會覺得膩,相反越看他越喜歡,越想將她的模樣鐫刻在心中的最深處。
不知看了多久。
薄時衍才緩緩起身,走向了與臥室相連的露台,點了一根煙。
宮泠月用了之前壓製他身體毒素的辦法,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如果沒有更有效的方法壓製,這些毒素隻會比之前更快地入侵他的神經係統,到時他的力量會逐漸變弱,再然後是五識開始變弱,到最後可能連呼吸和排泄都不能自主進行……
她也是醫生。
但,薄時衍卻也偏偏最不想要她知道他的病情!
想到這,薄時衍的胸口像是被狠狠紮入一根看不見的鋼針,痛到他無法呼吸。
老天爺何其殘忍!
在他找到自己生命意義的時候,卻開始用這種方式來剝奪他的生命和自尊。
這一夜。
薄時衍幾乎無眠。
第二天,在寧暖暖還沒醒來的時候,薄時衍就離開了家,去了宮泠月的彆院。
宮泠月也是一宿沒睡,不停地查閱醫書,想要為薄時衍解毒。
“時衍少爺,我昨夜想了個行針的法子,需要您配合我試下。”宮泠月麵色凝重道。
“恩。”
薄時衍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堅實分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