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尋找汪子櫻，他和陳琦傷了一些人，被關了一段時間，抓他的人正是程風。</p>

“換個人吧，就夏川好了。”潘超不想和程風打交道，這人言辭太犀利。</p>

程風不悅，狠狠一拍桌子：“小子，你當這是青樓，隨便點姑娘呢？”</p>

“反正你問我什麼也不想回答。”潘超閉上了眼睛。</p>

“原來是你這個刺頭，幾年沒見真是越來越橫了啊！”程風也認出了潘超，當年他剛來的時候在派出所，沒少和孤兒院的這些孩子打交道。</p>

“程隊，我來吧。”夏川走了過來，他看得出，潘超那傲氣中帶著痞氣的性格還是沒有變。</p>

“也行，老頭子我老了，跟這些刺頭打交道就頭疼。”程風笑著出了訊問室。</p>

夏川坐了下來，正視潘超有些狂傲的目光，認真道：“超，你也是跟警察打過交道的，我不想多囉嗦，你自己說吧，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會冤枉你。”</p>

潘超慵懶地扭著脖子，不屑地罵道：“那老貨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他還欠著老子的一頭豬錢，老子看見他就膈應，會上他那狗窩找事？老子說沒殺他就沒殺他，不信你們就去查。”</p>

見潘超一口一個老子，沈雲白皺了皺眉：“超，認真點，我們是在幫你。”</p>

“好，你們問。”潘超這才好好坐好。</p>

夏川問：“今天淩晨三點到五點你在哪裡？”</p>

潘超梗著脖子道：“你不是調查過了嗎，還來問我？”</p>

“認真點，潘超，如果你真的想洗清嫌疑，就請配合。”夏川忍著發火的衝動，耐著性子詢問。</p>

“行，我說，前幾天那老貨到陳琦那吃飯，跟人吹牛說他近期要有一大筆錢進賬，他準備擴大桌球室，再買一些遊戲機，做成一個大的遊戲廳。三點後我起來尿尿，怎麼也睡不著，想著那老貨有錢都不還，心裡就有氣，就想去碰碰運氣，但是我隻想要錢真的沒有殺他。”</p>

“你到的時候馬大成家是什麼情況？”</p>

“什麼情況？那老貨睡得像個死豬似的，怎麼叫都不開門，於是我就砸門，但是怎麼砸也不開，我就爬到窗戶上麵的通風口看，看見那老貨睡在地板上，我想他應該又是喝醉了，於是我就走了。”</p>

“等等，你說他睡在地上，是什麼樣的姿勢？”沈雲白插了一句。</p>

“就是頭朝床頭那頭，腳朝床尾這邊，兩腿叉開著，但是通風口不大，又有床擋著，我隻看得見腳，看不清裡麵的情況。”</p>

夏川和沈雲白麵麵相覷，潘超說的正是馬大成死時躺著的姿勢，看來潘超到的時候馬大成已經死了。</p>

“那時是幾點？”夏川又問。</p>

潘超又想了想：“應該快五點了吧，我忘了帶手機，但是我回去之後就開始有人出攤了，你知道的，我們市場五點鐘就有人出攤了。”</p>

這麼說不是他了，夏川心裡鬆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