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任務,會將他們這支小隊派來這裡?
派她們來肯定是要做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掙紮求生的。
自己的動機就更簡單了,從始至終都一樣,那就是收容異常。變化的,隻有不斷變化的‘隊友’。
自己現在所能了解到的就這麼多,但很顯然,這裡現有的勢力並不僅僅隻有這麼幾個,就比如……
夜藍睜開了眼,側頭看向了睡在另一麵牆邊的許樂章。
“你是家裡的第一繼承人?”
許樂章愣了愣,很顯然沒想到睡在同房的神秘大佬蹦出了這麼一句。
“啊……是啊。”
夜藍眯了眯眼。
那麼怎麼可能呢?想的越深,就越不合理。那麼龐大的一個家族,家主難道就能昏庸到,讓繼承人被一路像流水線一樣的玩到死還認識不到?
不管什麼時期的家族權力鬥爭,第一繼承人再怎麼樣也是‘次級熱門’,麾下支持者哪怕是數目上也是最多的之一。就算家主糊塗了,他那一邊的一眾支持者裡難道還剩不下一個清醒的了麼?
夜藍從始至終都沒辦法理解,怎麼就能在家主還健在的情況下,給他這麼一路玩到死呢?活膩歪了麼?
“你會有增援麼?”夜藍問道。“再怎麼樣,等你的支持者們反應過來,也會幫你想辦法的吧?”
許樂章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夜藍眯了眯眼,又是這樣的含糊不清……
“我換一個問法。那把火如果我沒來,真的能燒死你麼?”
“那不是廢話嘛……”許樂章嘀咕了一聲。“當然……”
“不能啊!”許樂章解釋了起來。“除非它能燒上好幾天,而且一直都沒有人營救,我可能是因為力量耗儘而死吧。”
夜藍的眉頭挑了挑,許樂章的話總是交雜在坦誠和遮掩中切換,令自己始終無法肯定他在說謊還是真實。
“那你叫那麼慘乾嘛?”
如果不是聽到他的慘叫,自己確實用不著那樣瘋一把。再過上一會兒腐爛神教的藍發隊長就來了,然後火被熄滅,他一樣要被救出來。
雖然那個時候自己根本就想不到腐爛神教的人會來滅火,畢竟在不知道大家的目的前,所有人都是潛在的對手。
“肯定害怕啊!多嚇人啊!身邊全是大火,濃煙,我開著異能物都感覺要窒息了好嘛!”
夜藍:……
真的是好難將他想象成一個心懷鬼胎,帶著自己勢力秘密的隱藏大佬啊……
“你明天什麼打算?”
許樂章愣了愣,回答的理所當然。
“當然是跟著你啊!我可是付了錢的,你彆想給我甩開哈。”
一說到這個,許樂章可起勁了,露出了一副非常幸運的感慨。
“原計劃嘛,我肯定要先接觸一下汙水鎮官方,看看我的身份好不好使,一般情況下我都能申請到當地勢力的庇護的,同樣的他們可以在我家老爺子那領到一筆可觀的酬勞。這不就省事了嘛,我直接就碰到你了。”
夜藍沉默,欲言又止。
“但有沒有可能,我不是汙水鎮的人?”
許樂章明顯腦子斷片了一下。
“啊?你的衣服……”
夜藍又一次吐出了那個令人無語的答案。
“兼職,今天剛上任。”
許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