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逐漸無語。
“哪有那麼簡單啊?我也要淨化的,你不會以為水溝裡的水能直接喝吧?”
許樂章十分配合非常震驚。
“這水不是直接燒開就能喝?”
旅店老板翻了個大白眼:“誰告訴你能直接喝的?要是有這好事,我可高興死了!”
“反正不行!就搞個幾箱你打發叫花子呢?”許樂章也是直接耍起無賴了:“最起碼,你也得一車吧?我都說了。錢,不是問題!你就看著怎麼弄,給我報價,不簡單麼?”
我特麼……
“先彆著急,我看看情況。”旅店老板的臉色愈發糾結。‘錢,不是問題’短短幾個字,終究令他心神搖曳。
“今晚能到一批貨,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勻出來一車。”
夜藍眯了眯眼,而許樂章也做出了完美的補刀。
“到貨?”
旅店老板猛然驚覺自己說漏了東西,麵色大變,神色陰翳了下來。
“夠了,彆打探商業機密,你還要不要?”
許樂章適可而止,一臉你這脾氣怎麼這麼暴躁式的擺了擺手:“要要要,哎呀真小氣,那我等你音訊了。”
說罷,許樂章就自顧自的上樓了,隻留下了一個給旅店老板和許樂章感慨的背影。
“錢多燒的嘛。”夜藍適時的聳了聳肩:“有的人就這樣,理解一下。”
旅店老板回過神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就是,居然還有人專門喝汙水?”
“他甚至還想開飲品店,讓許多人喝汙水。”夜藍又適時補了幾刀,逐漸削減了旅店老板的疑心,簡單告彆,向樓上走去。
推開門,許樂章已經栽在了床上,滿臉的悲憤,感覺自己形象已經毀了七七八八,生無可戀。
輕輕笑了笑,夜藍將抽屜裡的彈夾放入子彈袋,靠在床頭,陷入了沉思。
的確有問題,而且時間……就在今晚。
抬起頭,夜藍看向了許樂章。
“你有望遠鏡嗎?”
仍處在‘丟了大人’狀態生無可戀中的許樂章翻了個白眼,聲音多少帶著點沒好氣。
“你看我像哆啦A夢嘛!”
隨後,他翻了翻自己放在床頭的背包,掏出了一個十分精致,還貼著比較騷包貼紙的望遠鏡。
“喏,自己收藏玩的,功能沒那麼專業,不過清晰度沒問題就是了。”
“漂亮。”夜藍讚了一聲,接過了望遠鏡,揣進了兜裡。許樂章心思一動,頓時做起了身。
“等等,你今晚要出門?”
夜藍點了點頭,也沒有隱藏什麼。畢竟今晚自己肯定不在房間,而且他還是跟自己去接的委托。
許樂章一下起了興致,拉著凳子坐到了夜藍的身邊。
“那個……能帶我去不?”
夜藍愣了愣,疑惑的打量了他一下。
“為啥?”
聞言,許樂章顯得振振有詞。
“要記得我們的合約哦!我跟著你,你提供保護。”
“但這個約定的重點,是我提供保護,而不是你跟著我。”夜藍打斷了他的施法,開口說道:“我行動的時間是夜晚,而且是我去搞事,十分危險,旅店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嗯……道理有,許樂章說不過,但他不可能這樣放棄。
“我剛剛幫了你誒!我都給你當槍使了,雖然不知道你乾了啥,但顯然已經替你被旅店老板懷疑了,你得記我的人情!”
夜藍倒是沒否認這個人情,隻是提醒了一句。
“你確定要把這份人情用在這種地方?”
許樂章明顯猶豫了一下,可很快再一次堅定下來。
“不怕。我覺得隻要我跟著你,你總還要欠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