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趁著這次宴會得到赤雲侯的青睞,可是她也看到赤雲侯太過危險,沒想到此刻旬王這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盛心悅滿心歡喜,可是此刻還要表現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她皺皺眉頭,將手從旬王手裡抽出來。
父王和王妃已經去請醫仙凡白了,人家都說醫仙凡白能讓死人活過來,恐怕殿下的水到渠成是不行了!
你不要生氣啊!
見盛心悅收回了手,旬王頓時焦急解釋道:醫仙凡白的確厲害,可是人家隻給老六麵子,一般人根本就請不到,而且剛才凝郡主也說了,是盛心雅將盛淺予推下去,盛淺予可是老六的人,他們不可能請的來!
說著話,他再次伸手將盛心悅的手抓住,這一次,盛心悅倒是沒有再抽回去。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父王能讓我嫁過去
盛心悅滿臉愁容,在旬王看不見的時候,卻在偷眼看他的神情。
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旬王抓著盛心悅的手輕輕拍著,就在此刻,外麵響起腳步聲。
察覺外麵的動靜,旬王緊忙鬆開手,兩人心照不宣的拉開一段距離,就在此刻,譽王眾人抬腳走了進來。
眾人眼見著兩人之間相隔一段距離,並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就在進來的時候,譽王卻看到盛心悅往回退的一步,本來鐵青的臉上瞬間添了一層陰霾。
悅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譽王冷騖的眸子瞪著盛心悅,生生看的她暗自一哆嗦。
我,我守著二姐姐……盛心悅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裡用不著你,回去!
譽王冷喝一聲,同時目光又朝旬王臉上掃過,滿臉看不上眼的神情。
感覺到譽王看過來的眼神,旬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盛心悅滿腔怨恨,可是她也知道此刻不能反駁,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到裡麵的房間。
此刻,譽王妃和芷妃便走了進來。
雅兒,我的雅兒啊!
譽王妃進來就撲到盛心雅身上,扯開了嗓門大哭,那哭得要斷氣的樣子,讓眾人忍不住動容。
太妃就在裡麵,聽到這哭喪聲音的瞬間,神情一滯,隨即明白這是沒有請到凡白,眼淚一下也跟著湧了出來。
雖說盛心雅這些年跟太妃並不親近,可畢竟也是在身邊長大的,就這麼沒了,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旬王怔愣瞬間,緊忙站起身來,也跟著咧開嗓子哭起來,滿臉淚水看起來還真是情真意切。
頓時,一屋子的人開始抹眼淚。
譽王府出了人命,是參加不了宴會了,跟皇上請辭之後,一家人便提前下了山。
盛心雅如今是旬王府的王妃,喪禮自然是在旬王府辦,譽王府眾人過去燒了紙錢便回去,人也沒了,隻剩下乾哭。
譽王妃從一開始就哭,如今一緊哭啞了嗓子,如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好像丟了魂兒一般,渾渾噩噩什麼都不在意。
不光譽王妃,還有一開始就被捆上的桂媽媽,剛一回王府就被太妃的人帶走,一頓審訊之後,桂媽媽算是保住了譽王妃,可她自己也隻能認了謀害盛允皓的事情。
這樣的惡奴,就應該亂棍打死!
太妃擰著一張臉,滿臉憤恨,此刻恨不得自己動手。
花媽媽朝旁邊幾個媽媽點點頭,媽媽們會意上前將桂媽媽拉走。
半個時辰之後,媽媽回來稟報,桂媽媽已經被亂棍打死,太妃朝花媽媽擺擺手,一襲破草席子卷起來扔到亂葬崗。
譽王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怔愣了一會兒,隨後好像反應過來,突然間扯開嗓子,崩潰大哭起來。
譽王妃的嗓子已經沙啞得發不出聲音,聽起來好像拉鋸一樣,聽得人心頭直顫。
同時間失去兩個最親近的人,她好像被逼到了絕境邊緣,要不是旁邊慕婉純拉著,恐怕她是要用頭撞桌角了。
看住了母妃,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盛允承此刻也滿眼通紅,跟慕婉純交代一聲之後轉身離開。
慕婉純不知道他去哪裡,這個情況下也隻能聽從盛允承的交代,畢竟這個時候,他們才是一家人。
一時間,譽王府算是亂了套了,譽王擰著眉頭在書房裡踱步,猛然間一圈頭砸在桌案上,生生將桌子砸裂開一道縫。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小廝幾步匆匆衝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旬王殿帶了人來跟我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