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你唄!
孤南翼將盤子放在外麵的桌上,轉身朝裡麵走了幾步,沒有直接走進來,而是倚在了門框旁邊,隔著紗簾:就知道你這個小心眼的女人沒有看起來那麼瀟灑!快起來,吃點東西!
那帶著戲謔的話傳入耳中,慕梵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了想,披上外衣下了床。
我隻是累了!
走出來,慕梵希一就嘴硬的朝孤南翼瞪一眼:如你所見,我一點事都沒有!
沒有可是那雙核桃一般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一邊說著話,孤南翼伸手朝慕梵希腫起來的眼睛上指了指。
那是因為剛才睡覺被你吵醒!
慕梵希頓時惱羞怒喊一聲,不過,就在抬頭的瞬間,看到孤南翼突然柔和下來的眼神,不由得愣住。
跟我走吧!孤南翼開口。
慕梵希眼神一頓,仿佛剛才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你說什麼
你我本不屬於這裡,卻都是因為一個執念入了這個深坑,既然不開心,不如跳出來。孤南翼難得的表情嚴肅。
他們兩個人,說起來也算是同一類人,對於這個國家,並非開國將軍那樣的滿腔熱血,也不是名門之後那種為了家族而努力奮進,說到底,他們留在這裡的理由,並沒有那麼堅定。
他是因為老將軍的囑托,而慕梵希,之前留在這裡是為了報仇,現在呢殷離修讓她傷心,那麼她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慕梵希捏著杯盞的手微微用力,卻沒有回答。
梵兒!
孤南翼側了側身子,麵對著慕梵希:跟我走,我不會讓你傷心,你要的我也都能給你!
和殷離修相比,孤南翼沒有皇室的束縛,也沒有親人的牽絆,隻要慕梵希開口,他什麼都能做到,甚至是國家,他都能搶過來給她。
慕梵希抬起頭來看著孤南翼,眼神微微晃動,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的話,真是讓她感動了。
可惜,感動和愛情還是不一樣。
孤南翼,謝謝你,可我不能跟你走。慕梵希低下了頭。
為什麼!
孤南翼臉色陰沉,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他傷害了你,你不是很難受嗎你向來是拿得起放下的性子,為什麼這一次不放手為什麼不跟我走,我哪裡比不上他!
從小到大,隻要看上的東西,孤南翼一定會想儘辦法弄到手,唯獨在慕梵希這裡,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你沒有哪裡比不上他,可是,感情的事情,並不是可以來比較的!
慕梵希被他抓得手腕生疼,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開,索性也不掙紮,仰起頭迎著孤南翼的目光。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能像你一樣說走就走,新型武器的秘密,隻有我一個人掌握,一旦我離開,皇上必定會派人追殺我,追不到我,倒黴的便是南疆王府和長公主,我答應過唐凝,要照顧長公主和唐晏!
看著她擰起的眉頭,孤南翼感覺心口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鬆開了手。
嗬,看來,我輸了!
孤南翼苦笑一聲,朝慕梵希伸手,手心之中,是一枚紅色的藥丸:這個,你留著。
這是什麼慕梵希神情一頓。
依照孤南翼的性子,這種顏色鮮豔的藥丸,都是有毒的,就跟他養的毒蛇一樣。
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隻是不想看你把自己搞成這樣!
孤南翼撇撇嘴,伸手拿過慕梵希的手,將藥丸放在了她的手上:若是沒有猜錯,明日你會用得到!
你到底在謀劃什麼慕梵希依舊不解。
明日你就會知道了!好了,把點心吃了,早點休息!
孤南翼伸手在慕梵希頭上摸了摸,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間之中。
慕梵希看著手心裡的藥丸,眉頭不由自主的擰起。
孤南翼到底在搞什麼鬼
嘶嘶嘶——
這時候,魑炎從袖口鑽出來個腦袋,紅紅的蛇信子吐著,逐漸朝手心裡的藥丸靠近。
慕梵希沒有動,低頭看著小蛇蠕動著身體,到了那藥丸的跟前,可就在下一秒,魑炎身體突然間抖了一下,快速縮回了袖口,再也沒有探出頭來。
它怕這藥丸
魑炎本身就是劇毒的蛇,竟然會怕這個藥丸,也就是說,這藥丸並不是毒藥!
慕梵希眉頭形成一個疙瘩,還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