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夫人一身翠綠色長裙,修長的玉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移步之間,搖曳生姿
,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誘人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這樣一個妖魅的女人,就連慕梵希看得都感覺內心一陣蕩漾,更彆說是男人了,怪不得嫚夫人一個小妾卻掌管著高索的後院,果然是有些資本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
展雲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慕梵希轉身朝展雲廷看一眼,神情微微變化,不置可否。
說起來,展雲廷也是流連花叢的老手,看人,特彆是看女人的眼光很毒,能讓他說不簡單的人,就必定是有本事。
狗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失控了!
其中一個守衛上前回答。
嫚夫人媚眼輕挑,隨著守衛說話,抬起手一巴掌甩了過去:廢物!讓你們看個人還弄出這麼大的亂子!
一聲脆響在院子裡響起,頓時,連人帶狗都沒了聲音。
守衛跪在邊上,一句話也不說。
馨兒怎麼樣嫚夫人又問。
馨兒,就是準備要送給海賊的欣娘。
聽到嫚夫人問,慕梵希緊忙打開了門,一臉驚魂未定的走了出去。
哎呀,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慕梵希一邊說著話,走到嫚夫人身邊:幸虧我反應及時關上了門,這才沒讓那狗衝進去,這狗也是,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就突然鬨起來了。
她依舊粗著嗓子,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話。
嫚夫人扭頭,視線在慕梵希身上掃過一邊,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張嬸,你的聲音不對啊!
慕梵希猛地抬起頭來,伸手捂著自己的嗓子:可不是嘛!這兩日忙活得,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喊了整整一天,嗓子都啞了!
她滿臉帶著笑,滿眼諂媚貪婪,就差直接伸手要錢了。
嗓子都喊啞了,這麼儘心儘力,主家得多給錢才是。
曼娘早就知道喜婆的性子,眼瞧著慕梵希這般,忍不住冷哼一聲:張嬸儘心儘力,我和老爺是看在眼裡的,這件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是,那我就先謝謝嫚夫人了!
慕梵希連忙作揖。
嫚夫人沒再搭理她,轉而看向旁邊嚇傻了的兩個丫鬟,冷喝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乾活,在那呆著做什麼!
是——是!
丫鬟嚇得渾身一層雞皮疙瘩,立刻從地上躥起來,將衣服和托盤從地上撿了起來。
慕梵希看看兩個丫鬟,又轉向嫚夫人,依舊滿臉堆笑道:剛才我在裡麵跟新娘子勸了半天,人已經想通了,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尋死覓活的,您看是不是……
既然不尋死了,那便將她身上的繩子鬆開吧!
嫚夫人冷傲的應一聲,說著話,視線落在慕梵希身上,帶著幾分警告:人我可交給你了,這事兒辦成了,你全家下半輩子就能過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若是給我辦砸了,你知道後果的!
後果就是喜婆全家消失。
慕梵希連忙應聲:是是是,嫚夫人和老爺就瞧好吧!
說完,她轉身跟著兩個丫鬟進了房間,門外,嫚夫人不知道跟幾個守衛又罵了幾句什麼話,很快便也離開了。
新娘子她已經看過了,是個美人,烏羅必定會喜歡,也沒必要盯著,畢竟,細節的事情讓喜婆去辦便是,今晚將人送上船這件事就算是成了。
這邊慕梵希和兩個丫鬟進了房間,展雲廷還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雙手雙腳上都捆著紅色的絲綢,此刻臉上還掛著眼淚,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讓人看著心疼。
新娘子來試試衣服吧!
丫鬟說著話,將做好的喜服拿出來。
不得不說,這嫚夫人辦事還真是麵麵俱到,雖然是送給海賊的,可這喜服也是儘量精致,上麵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一看就不是隨隨便便繡娘能做出來的。
從這新娘的身上就能看出來,這知府高索對海賊還真是挺上心的。
眼看著兩個丫鬟將喜服拿出來就要給展雲廷穿,慕梵希緊忙上前。
新娘子怕生,你們將衣服放在旁邊便是,我來幫他穿,你們去看看準備帶走的東西備齊了沒!
說著話,她從丫鬟手裡將喜服接了過來。
雖然展雲廷這一身女裝沒有任何破綻,可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畢竟不一樣,該有的地方他沒有,萬一讓丫鬟發現就麻煩了。
丫鬟也沒多想,應一聲是,轉身進了裡麵的屋子整理東西,這邊慕梵希拿著喜服到了展雲廷跟前。
起來,穿衣服!她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