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白兔敦敦(1 / 2)







第64章 白兔敦敦

眾所周知,太宰治是一個從來不肯好好上班的摸魚怪,他不是在摸魚就是在摸魚的路上,想要在偵探社的辦公室找到他比中彩票還講究幾率。

今天也是如此,明明已經是上班的時間了,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卻還在河堤邊晃悠,看情形又是想要進行他那例行的入水。

隻是今天他注定瀟灑不成了。

“混蛋太宰——!”

伴隨著一聲石破天驚的花腔怒吼,一道橘紅色的光束直奔太宰而來,“砰”地一聲將人砸進了地裏。

“嘶——”

太宰治倒抽一口涼氣,翹起的腳哆嗦了一下。

“腰、我的腰!”

被人踩住死穴的男人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逃脫[中原中也]的束縛。可他那點力度怎麽會是天生大力的僵屍的對手,除了給自己脆弱的腰杆增添負擔外什麽用都沒有。

掙紮無果,太宰治果斷選擇了躺平。

不過躺平不代表他服軟,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完全沒有閉上的意思。

“小蛞蝓乾的腦子終於被死氣腐蝕殆儘了嗎,還是說你終於臣服於心中那嗜血的欲望,打算不當人了?”

“你才不當人了!”

[中原中也]氣炸,忍不住加大了腳下的力道。

“事情都解決你為什麽沒來通知我,要不是我等不下去說服了日暮小姐恐怕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你這家夥絕對是把我給忘了吧!!”

“欸~什麽嘛,中也是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嗎,還需要大人去接。”太宰治半點沒將他的怒火放在眼裏,臉上的笑容越發欠揍。

“你這不就自己找回來了,好乖好乖,都認得回家的路了。”

“混蛋...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

[中原中也]哪兒能受得了被人當成小孩兒一通亂哄,當即就將腳下的男人踩得咿咿呀呀叫喚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乾什麽呢。

兩人好好鬨了一通後才勉強平靜了下來,開始好好交流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原本[中原中也]以為事情不會很大,結果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

“等等、你先等等——”

比劃出一個暫停的手勢,[中原中也]不可思議道:“你說江戶川亂步那個惡劣巫師居然找到了這個世界來?!”

“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

[中原中也]露出一副很生氣、又知道這氣不該衝太宰治撒的糾結表情。

“我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啊,結果被穿越耽擱了時間,那家夥任性死了,我錯過時間之前的約定肯定沒戲。但如果能在這邊把人堵住說不定還能繼續交易,可是你居然沒通知我就把人放跑了,這下不又錯過了嗎。”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重視跟[江戶川亂步]之間的交易,說到又錯過時語氣都變得有些委屈,讓人忍不住幻視下雨天被淋成落湯雞的流浪小狗狗。

太宰治打了個寒顫,不敢相信腦袋裏那個中也小狗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中原中也]這樣凶狠的惡犬,怎麽可能會有那種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呢。

錯覺,絕對是錯覺。

可能是剛剛被[中原中也]打壞腦子了吧。

想到這裏,太宰治突然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主動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中原中也]:“?”

這繃帶混蛋在發什麽癲?

太宰沒理會他看智障的眼神,自顧自說道:“安心吧,亂步先生一早就留下話了,等中也回去後直接去找他就行,連代價都不用支付了哦。‘就當作是讓我見識到了如此好玩兒的世界的獎勵吧’,這是亂步先生的原話。”

“......真的嗎?你沒耍我?”[中原中也]很是糾結。

聞言太宰治被氣得翻了個白眼,徹底沒了耐性。

“對沒錯就是騙你的,中也真聰明,這都發現了。”

“再陰陽怪氣打死你啊。”[中原中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隨後才又壓低聲音小小聲說到,“江戶川亂步那個巫師脾氣很怪,他肯鬆口一定是你們說了什麽吧,謝了啊。”

“嗯?小蛞蝓乾嘰嘰咕咕說什麽呢?我聽不清啊——”

“煩死了,我說謝.了.啊混蛋青花魚!”

似乎很不習慣向太宰治表達正麵情感,[中原中也]那青白色的皮膚都隱隱泛起了紅色,讓他看起來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這樣的[中原中也]看著順眼多了,太宰治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柔和了一瞬。

“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一句謝謝就把我這個功臣打發了?”

“誠意?”

挑高眉毛,赭發的男人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行啊,想要誠意是吧,等我回去之後我就去找神官,用最好的材料給你製作一個長生牌,保你這輩子無病無災活到老死。”

“???”

太宰治愣住了,鳶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這是詛咒吧,絕對是詛咒啊,中也你就是這麽對恩人的??”

“隻有你這個自殺混蛋才會當成詛咒。”[中原中也]無語,“長生牌可是好東西,輕易做不出來,材料跟製作者都是萬裏挑一,普通人想要還得不到呢。”

“我不管,我才不要什麽長生牌呢,不然我就要到處散播中也你沒安好心、恩將仇報。”

“哼,誰管你啊。”

冷哼一聲,[中原中也]滿不在乎地將腦袋扭到一邊。

話題進行到這裏就聊不下去了,兩人默契地沉默了下來。

安靜地欣賞了一會兒陽光下粼粼的河麵,自覺給人留夠了時間的太宰治再度開口說道:“中也不想跟大家告別了嗎?”

“本來就已經告別過了吧,再告別一次真的很傻啊。”

下意識吐槽一句,[中原中也]眼底滑過一絲一言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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