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若鬆晴也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那——”
那什麽中島敦沒能說出口,因為他感覺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麽都不太合適。
燦然一笑,若鬆晴也使勁兒拍了拍小老虎的腦袋,“反正這是給中原中也準備的生日會,給他的還是給我的沒差別,沒什麽遺憾。而且你們也給我準備了禮物吧,我很開心。”
“咦欸,中也先生怎麽知道——”
他們準備了禮物?
“你們根本沒想掩飾吧,特別是你,心裏的想法都放到臉上了。”若鬆晴也有些好笑,他隻是不擅長計謀又不是不會思考,更別說其他人壓根兒沒想隱瞞,他怎麽可能一無所知。
不過“你們準備的東西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那堆東西真的不是在搬家嗎?”
“嘿嘿,因為中也先生離開之後不會再過來了嘛,大家就想著多準備點特產,既可以自己用也可以送給朋友。”
中島敦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傷感,但效果顯然並不好,站在他對麵的[中原中也]神情越來越無奈。
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吸引了偵探社其他人的注意,沒一會兒大家就聚集到了一起。
相比起第一次接觸這些的中島敦,其他人的表情要成熟許多,就連泉鏡花都沒有流露出多少傷感的情緒來。
小姑娘的年紀小歸小,卻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離別了,這種時候就比較會調節情緒。
而且[中原中也]是走向光明的未來,相比起來時的絕望孤寂情況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大家心中隻有祝福而不會有傷感。
抬手摟上中島敦的肩膀,與謝也晶子安撫道:“好了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中原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要過,我們大方送上祝福就好。”
“說起來你有沒有看到太宰?”
“太宰先生嗎?不知道,我隻記得剛剛他跟那位中也先生拌了兩句嘴,之後好像就不見了。”
“你們呢?”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表示沒見著人。
與謝也晶子皺眉,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突然湧起一點不妙的預感。
國木田獨步跟著皺緊眉頭,神情變得緊張起來,“亂步先生,你知道太宰他去哪兒嗎?”
再怎麽說這裏也是死對頭的地盤,他們身為對立組織的人最好謹慎點兒。
更別提太宰還是這裏的叛逃乾部,國木田不認為森鷗外放過太宰一次後還會放過第二次,要是被港丨黑的人逮到什麽要命的把柄,哪怕他們之間簽了停戰協議都沒用。
中島敦原本還沉浸在離別的氛圍中有些傷心,但很快就被如臨大敵的同伴們轉移了注意。
“太宰先生那麽聰明肯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或許他隻是去敘舊了?”
是前東家的話舊識一定也很多,說不定太宰先生就是被哪個故交好友私底下拉走了,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不,那家夥是故意跑掉的。”
沉迷小蛋糕的江戶川亂步一口否定了這個說法,對太宰治的去向做出了精準推測:“港丨黑似乎找到了了不得的人,太宰去探聽消息了。”
“——!”
這個發展出乎了大家預料,以至於所有人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這應該是港丨黑的機密吧,太宰先生會不會遇到危險啊?”上前兩步湊到江戶川亂步身前,中島敦故作鎮定地問到。
“太宰那混蛋......”
咬牙切齒一陣,國木田獨步到底還是放不下對同伴的擔憂,低聲向靠譜的名偵探尋求解決辦法。
“看情況港丨黑的人應該還沒發現,需要我們做些掩護嗎?”
江戶川亂步睜開一隻眼睛看向身前的少年,神色並不怎麽嚴肅,“不用,這件事也沒那麽機密。”
“?”
中島敦有些迷惑,不知道江戶川亂步怎麽突然看向他。
就在他摸著腦袋想要提問的時候,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自遠處響起,將原本平和的宴會氛圍破壞殆儘,也將偵探社一眾人炸得魂不守舍。
“龍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