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交鋒(1 / 2)

千門卷 淵波 3024 字 4小時前






“秦門主何必走得如此著急?”

“走得如此著急,莫非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我猜絕對是,要不然他怎麽這麽急得要走。”

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是從西北方傳過來的。

西北方正好有三株大樹,秦中原銳利的目光立刻射向了西北方鍋口般粗壯的大樹,聲音冷冷道:“朋友,何必鬼鬼祟祟的,請出來一見。”?

這時,從左邊的大樹後首先轉出來一個俊朗不凡的少年,生得劍眉炯目,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王動麵色一凜,目光似刀鋒,厲聲道:“閣下鬼鬼祟祟,藏在樹後做甚?莫非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少年冷笑道:“我說幾位,你們拆了人家的祠廟,就不怕半夜有冤魂找上門來?”?

此時,隻見中間的那棵樹後竟又轉出來一個白衣女子,生得娥眉巧鼻,一雙眸子更是清澈明亮,唇若點櫻,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冰肌玉骨,體態輕盈,宛如西施重生,不可逼視。

在如此荒山野嶺間,那三個拆牆挖土之人看到如此絕色的女子,幾乎已看得呆了。?

那白衣女子冷笑道:“幾位拆了人家的房子,莫非還想強詞奪理?”?

秦中原的目光已如鋒利的刀鋒般盯著那白衣女子,厲聲喝道:“這是誰家的女娃,膽敢在本尊麵前放肆!”?

那白衣女子挑了挑眉,道:“秦門主莫非要殺人滅口?”?

終於從右麵的那株大樹後也轉出來一個人,隻見其生得劍眉星目,麵如冠玉,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總給人一種親切之感,身如玉樹,氣宇軒昂。?

那麵如冠玉的少年抱拳施禮,笑道:“秦門主,別來無恙!”?

秦中原目光移轉,死死盯著那麵如冠玉的少年,冷笑道:“果然是你,蘇佩清,你怎知我們的行蹤?”?

蘇佩清竟打趣道:“佛曰:‘不可說。’。”

王動也將目光轉向了蘇佩清,冷笑道:“蘇佩清,你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自己是那隻最後的黃雀?隻可惜黃雀之後還有蒼鷹。”?

蘇佩清瞧著王動蒼白色的臉,臉上得意的神色,正色道:“你便是王動?”

王動冷冷道:“正是在下。”

那白衣女子截口道:“西北王動,殺人無算,隻是不知你半夜會不會睡不著覺?”

王動冷笑道:“我一向睡得很香。”

那白衣女子娥眉微皺,嘲諷道:“哼,果然是心狠手辣,殺人無算的奸邪小人王動。”

那俊朗少年麵色微變,忽厲聲大喝道:“秦中原,留下金鑰匙,我們可以放你等一條生路!”

秦中原目中已現殺氣,卻朗聲笑道:“小夥子,你未免太狂妄了,既然你等自己送上門來,那咱們今天就多出出力,早些以絕後患。”

王動刀鋒般的目光又從蘇佩清三人麵上掃過,聲音森冷道:“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卻闖進來!”

秦中原眼角的肌肉跳動了幾下,目中殺機儘現,一字一字道:“死人永遠最可靠。”

那俊朗少年瞧著秦中原,故意輕輕歎了口氣,用略帶嘲諷的口氣淡淡笑道:“我們並不希望你們死,隻要交出金鑰匙就好。”

王動的手已伸展,伸得筆直,目中殺氣越來越濃,冷冷道:“無名小卒,今日要讓爾等含恨在王某的鐵掌之下!”

那白衣女子娥眉倒豎,瞪起了眼睛,厲聲叱喝道:“王動,你休要口出狂言,本姑娘還未把你放在眼裏!”

王動冷如刀鋒的目光掃過那白衣女子全身,冷笑道:“小姑娘,快報上名來,王某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那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卻不再理會王動,那俊朗的少年厲聲大喝道:“王動,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那白衣女子晶瑩剔透的眸子轉了轉,麵上已泛起了譏誚之意,又瞧著秦中原冷聲笑道:“秦門主,虧得你還身為堂堂一門之主,竟盜取別人的東西還想殺人滅口,難道不知‘羞恥’二字麽?”

秦中原目光似刀鋒,麵上怒意漸濃,厲聲怒喝道:“此物當能者得之,是你們太過愚蠢罷了!”

王動瞧著蘇佩清故意歎了口氣,卻笑道:“那件‘東西’我是從死人身上所得,與你等有何關係?”

王動說話的時候有意將“死人”兩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蘇佩清忽麵色微變,心竟如刀絞,皺眉道:“王動,你說什麽?那件‘東西’你是從何人手上所得?”

王動已開始變得有些得意,冷笑道:“從何人手上所得,蘇少俠難道不清楚?”

那俊朗少年立即截口道:“我們對殺人掠貨的勾當從不感興趣,那俱是無恥之輩所為!”

秦中原卻將目光移向了蘇佩清略微蒼白的臉,嘴角已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冷冷道:“你不感興趣,有人卻不能不感興趣!”

蘇佩清勉強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笑道:“莫非閣下說的這人和我有些關係?”

王動冷笑道:“不僅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秦中原終於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他冷笑道:“莫非蘇少俠連令尊蘇青雲的名諱都不記得了?”

那俊朗少年麵色忽變,道:“蘇兄,莫中了此人奸計!”

蘇佩清的掌心已沁出了冷汗,眉心微皺,但語氣還算平靜,道:“金環的秘密也是家父告訴你的?”

王動薄而鋒利的嘴角扯出一抹殘酷的笑,冷冷道:“沒有人能忍受我的手段,令尊自然也不例外。”

那白衣女子不禁失聲道:“你們抓了蘇伯伯?”

那俊朗少年厲聲怒喝道:“王動、秦中原,你們的法子未免太老套了些!”

王動冷笑道:“王某從不妄言。”

蘇佩清已揣摩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此刻竟忽然劍眉微揚,心裏似乎終於鬆了口氣。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知父莫若子。”

王動已變得有些得意,果然忘記了這句話。

人一旦開始得意,難免就要說錯話。

有時說錯一句話,便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此刻,那俊朗少年心中不免擔憂,但瞧見蘇佩清臉上的表情,心裏又鬆了些氣,不禁暗忖道:“莫非蘇兄已看出了什麽,識破了王動的陰謀?”

王動瞧著蘇佩清,目中泛著濃濃的殺氣,卻冷笑道:“沒想到蘇少俠還能沉得住氣,佩服佩服。”

那白衣女子咬碎玉,娥眉倒豎,厲聲喝斥道:“王動,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今日若不留下金鑰匙,便是你等死期!”

秦中原冷笑道:“好,今日本尊倒要看一看,究竟鹿死誰手!”

五對三,人數上秦中原明顯占據了優勢。但人多並不一定代表力量強,若是如此,怎會有項羽“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的典故?

王動的手已從袖中伸了出來,一雙殺人無算,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鮮血的手。他眼角的肌肉也跳動了起來,一雙眼睛更是冷如刀鋒,甚至比刀鋒還要令人心驚膽寒。

王動在冷笑,殺人之前王動總喜歡冷笑。

他是否是在嘲笑別人生命的卑賤?

王動冷笑道:“門主,請將蘇佩清交給屬下。”

秦中原道:“好。”

秦中原身後那三個工匠手裏挖土的工具竟也立刻變成了三柄殺人利器,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兩柄涼如秋水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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