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的抬眸,看著梁夜珣一時間發不出聲音來。
梁夜珣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嗤笑道:“鎮遠將軍府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真是活膩了!”
謝姣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是謝姣,不是謝雨曦,且還在新婚清晨割手滴血,保全了她的顏麵和性命。
她膝蓋一軟,直接跪下磕頭。
梁夜珣看著卑微的女人跪下,一言不發。
或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吧!
“妾身謝王爺不殺之恩。”
梁夜珣擰著眉頭,嗬笑了一聲,“現在為時過早!”
現在?
謝姣身子一抖,怎麼覺得梁夜珣話中有話?
“出去!”
男人再次下了驅逐令。
謝姣深呼吸一口氣,謝恩起身,退了幾步這才轉身出去書房。
打開門。
外邊疏影和清寧對著她行了禮。
回去的路上。
謝姣滿腹心事,她來這一趟,還未問梁夜珣是不是要帶她去宮裡麵聖呢。
“王妃在歎什麼?”清寧不疾不徐的問。
謝姣回頭看了清寧一眼。
她與王府裡其他的丫鬟不一樣,身份不一樣,甚至於她說話,並不生疏的樣子。
就好像是她從娘家帶的陪嫁丫鬟一般,隨時都能跟她聊兩句。
可是,就謝府那樣的地方處處都是殺機!
更何況是淮南王府?
若是說錯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跟王爺說麵聖的事情,就被趕出來了。”她一邊說,打量清寧的表情。
清寧微微一笑,說不出什麼感覺,反正不親熱,也不疏離,隻淡淡的說道:“興許王爺正忙著。”
“是啊,正忙著。”忙著看兵書。
也許,男人對於那個位置都是趨之若鶩的。
即便他殘了,毀容了,也還是想成為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
書房中。